江霽初：&ldo;看過一些。&rdo;
謝寄：&ldo;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嗎?&rdo;
江霽初：&ldo;嗯。&rdo;
外面還在下雨，像和謝寄作對一般，自從進來後雨就沒停過。
翠綠的窗玻璃在夜色與燈光的混合下變為深綠，風席捲著雨水搭在上面，發出接連不斷的聲響。
除了雨聲外，偌大的書房再沒有其他動靜。
林立的書架間充斥著淡淡霉味，這味道令謝寄有些不舒服，但還在忍耐範圍內。
祭壇關卡的夜晚有多危險不言而喻，而謝寄卻像感覺不到，如同在現實世界大白天逛圖書館一樣輕鬆愜意，還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江霽初閒聊。
謝寄：&ldo;你們當時有沒有推測過祭壇的形成?&rdo;
江霽初：&ldo;資料不夠，而且當時都急著出去，只有一些簡單猜測。祭壇早在千年以前就已經存在，隨著外界時代的發展而不斷發展著。&rdo;
謝寄：&ldo;女王呢?&rdo;
江霽初：&ldo;還在查。&rdo;
謝寄點點頭，繼續翻看書冊。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謝寄腳踝邊再次感受到輕微的涼意，他翻書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唇邊卻勾起不易察覺的笑容。
來了。
謝寄將書放回書架，朝著窗戶的方向道：&ldo;願意聊一聊嗎，小朋友。&rdo;
第43章 吳鷹、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江霽初笑。
高塔每一扇窗戶都是緊閉的, 可垂在兩側布藝窗簾卻無風自動，違反物理規律地向內攏了攏。
謝寄看了眼江霽初，後者心領神會, 將長刀挪到背後。
&ldo;我們沒有惡意, 既然你在第一天就想救我們，為什麼現在不肯出來溝通一下?&rdo;謝寄, &ldo;我不會動手, 旁邊的這位小哥哥也不會。我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rdo;
窗戶邊沒有動靜，但謝寄也不急，就那麼好整以暇地站著等待。
半晌後，攏著的窗簾向兩邊散開，在窗簾中間，緩緩凝出一道孩童身影。
是個長相精緻的小男孩, 約莫只有六七歲, 頭髮略長, 穿著和高塔一樣有年代感的布衣。
男孩他的眼睛很大，燈光仰頭的動作照進他眼中, 顯得明亮逼人, 他一隻手抱著另一隻胳膊的上臂, 害怕防備地遠遠看著謝寄。
男孩脆生生開口：&ldo;你，你怎麼知道我……&rdo;
謝寄和聲解釋。
&ldo;因為自從我們進塔後感受到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攻擊模式。一種溫和，雖然有嚇人的意思, 卻從不傷人，一種殘暴, 每次出現都直指我們性命。
&ldo;第一天晚上你來到我們每個人的房間進行騷擾, 是想嚇唬我們, 讓我們離開這座有殺人魔的高塔, 對嗎?&rdo;
男孩沒有說話，只緊咬下唇。
謝寄繼續道。
&ldo;但是我們沒來得及離開，真正的殺人魔就殺了我們一個同伴，並且關上了高塔的大門，將我們困在塔里。
&ldo;我和我朋友來書房檢查時，你故意鬧出動靜，是想吸引我們注意這些書架上判斷邪祟、鎮壓邪祟的書，不過你還是個孩子，力氣不大，一開始只能在兩個書架間晃蕩，費很大力才推倒一個書架，但那個書架離我們很遠，即使連環砸下來也不會傷到我們。
&ldo;而你路過我身邊時，我能感受到一股比較冷的氣流，根據氣流的高度可以猜測你的身高以及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