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效璋正處在暴怒的邊緣：&ldo;謝主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謝寄攤手，一點也不心虛地信口胡謅：&ldo;學生全都只考個位數，想必是范校長的教育水平有問題。&rdo;
范效璋：&ldo;謝寄!&rdo;
范效璋氣急敗壞的樣子讓謝寄想到昨日天台上的&ldo;殺&rdo;，不由失了逗樂的興趣。
他站起身，一推辦公椅：&ldo;范校長因一己之私，把這麼多老師和學生拉進假的鳴升來滿足變態心理，怎麼還有臉面擱這兒跟我大呼小叫?&rdo;
別說范效璋當了假鳴升的校長，就是活著的時候也沒人敢跟他說這種話。
他體表的血管都在劇烈律動，邁開步子踏進屋內。
范效璋：&ldo;是誰來讓你破壞我的學校?&rdo;
窗玻璃倏地炸裂，范效璋每走一步，都有狂風越窗而入，先是最輕的紙張飛了一地，書頁抖出簌簌聲響，隨後就連超薄液晶顯示屏都被吹落，紅藍相接的連接線生生斷裂，露出裡面晶亮的銅和鋁。
謝寄才泡好的咖啡杯也沒躲過這場突然降臨的災難，歪倒在桌面後&ldo;骨碌碌&rdo;打著滾卡在凹槽處，深褐色液體沿桌角流到地板上，堪堪停在他的腳邊。
他反手摸到後腰的槍，迎著盛怒的范效璋嘲諷道：&ldo;你的學校?我怎麼記得，鳴升高級中學的校長叫袁笑長。&rdo;
范效璋常年坐辦公室，與各式資料公文打交道，穿著打扮也是正經的西裝三件套，可在聽到&ldo;袁笑長&rdo;的名字後，上臂竟鼓起兩塊拳頭大的肌肉，一秒從文質彬彬的書生成了電影裡的猿人泰山。
&ldo;袁笑長&rdo;三個字如同范效璋最不允許犯的忌諱，只是從謝寄嘴裡說出來，就打開了它心底的開關。
范效璋：&ldo;你是他派來的……&rdo;
&ldo;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原本只是想找份工作養活男朋友跟弟弟，可惜實在看不下去，&rdo;謝寄停了停，笑得更加燦爛，&ldo;你的教育水平太差勁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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