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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农人都方便许多,地里的杂粮,以前只能喂猪的,现在全能变成钱,虽然江容的酒坊消化了不少杂粮,但最初时江容没有开酒坊,并且江容的酒坊不可能完全消化掉。还是拖了很多上京城卖掉的。
自庙建起来以后,在庙里念书的学子很多,周围农人的孩子全是在这里启蒙,现在十来岁的孩子们全都粗粗识字,也都能算账,比其父母还要口齿清楚灵活。
明心教周围的农人子弟算账,也让农人们精神状态方面改善不少,最少交多少徭役税赋算得清清楚楚,没有因为不懂这些心头天天压块大石,以为自己被黑了心里不舒服,大家都按规矩上交。保正也觉得省事许多,不用费口舌同人再讲多少。
庙里还时时施药,有些父母有事也会把小孩子寄放在庙里,给上小孩子的食用钱就成。
于是乡邻若是有争执了,直接去找保正与庙里调解。周围都不再有游手好闲的混混,大家都改邪归正了,要么去种地,要么去油坊做事,要么去酒坊做事,要么去高十九的车马行。
江容收果子与杂粮酿酒,于是大家都去种果树卖果子,在果树下套种,种草种菜养鸡养猪,等长成了就卖给江容的烧腊坊加工,基本上每家都有人在江容的作坊做小管事,从左手到右手总得避嫌,于是交易都是在庙旁边自发形成的一个小市场进行的,感觉在那里交易就理直气壮心安理得。有时农人忙,就会寄存在庙里,江容的作坊收购后明心转交钱过去。
庙建立起来不过五年,但是这个庙已经成了方圆数十里的活动中心了。
既然明心不需要自己帮手,那就高高兴兴的去玩吧。江容带着格图肯踏马看花,周围的每个角落都走遍了。夷弃庙,孤竹庙也都一起去看过了,周围的山也去爬过了。
后来感觉没地方去了,江容就带格图肯去榨油坊去玩。
在油坊看到巨大的石磨时格图肯都惊呆了,然后很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不好意思。
江容不以为然的说没啥,头次看到的人都会发呆的。
目前米铺卖油的生意还是不错的,加上在春节最冷的一两个月有停工,于是油坊全力运作着。格图肯每个工序都仔细的问,油坊的工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江容于是促狭的问格图肯,“你是不是打算也去开个油坊,好抢我们家的生意。”
格图肯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江容又好心的提醒,“那样得规模大点才赚钱,你得先屯一大堆大豆花生菜籽啥的准备着,榨的油得有地方销。都准备好了才能开油坊。小油坊开一天的不开一天,不要说赚钱了,连工人都养不活的。”
格图肯急急忙忙讨好的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不开油坊的。我们有好多个庄子的,都种3大豆给你榨油好不好?”
江容只要欺负人,就心情大好。
于是带格图肯走遍了所有的地方,每家作坊管事们家里种的啥,日子过得好不好,都一家一家的问一下,答案令江容很满意。
油坊的人的家里都是种果树,底下套种油菜花生大豆之类的。
豆腐坊的人就不用说了,种的全是大豆花生绿豆之类的。
酒坊的人家里就是套种杂粮。
烧腊坊的人就是套种草与菜,养猪养鸡养鸭。
这样如果是大旱,江容也不用担心自己旗下作坊管事们的生活了,基本上种的全是不怕干旱的作物。于是江容自己的作坊会继续有稳定的利润产生,不会担心手下工人会活不下去,一个坚定稳固的大后方是很重要的。如果大旱,米铺的生意不会受到影响,没米卖就卖油卖酒卖腊肉。反正自己的酒也是杂粮与果子酿的,不会被朝廷禁。
心情好了,就没有再故意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