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突然想到,高飞似乎就像杯咖啡,严谨而浪漫,高贵又平凡。而自己呢?笑笑,小说或者电视里碰上这种剧情,应该是咖啡遇上牛奶吧。不过他不认为自己像牛奶,却是像——巧克力?大概是巧克力吧,纯度还不低,看起来香甜诱人,实际却是苦味浓厚。
嗯,这么想来,他与高飞还是有共同点的。
勾起嘴角,会想这些事情,看来他和高飞是发展到一定阶段了。
灵感泉涌,喝掉咖啡,走到那张也已陪伴自己多年的大绘图桌,铺上一张A0的纸,开始用铅笔勾勒。
唔,没有人管着强制睡觉,真好!
高飞出差了五天,回来后先去找了滕念。可那厮只在卧房里睡得昏天黑地,扯扯嘴角,回到客厅,走向绘图桌,果然看见一幅已然成型但虽然未完成的巨型画作,唔,一个半裸着的,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男人。
叹口气,无奈之下打了电话给妹妹,说他今天在滕念这里过夜,那边说刚好,她同学邀她去家里做客,叫他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脱了西装外套,拿上钥匙钱包,出门。
迷糊地睁眼,嗅了一下饭菜香,听着自己肚子的咕咕叫,呃,睡了多久?
打个呵欠下床,推门,果然看见穿着围裙的男人在厨房捣弄,下意识地瞄回那副画,呃,该不会已经被猜到,他这几天是怎么样过来了的吧?
“嗨!”走向厨房,抿嘴睁眼作乖巧状。
但是黑眼圈明显得遮都遮不住,高飞白他一眼:“这几天睡了几个小时?”
“八加二加二十二……三十二个小时。”滕念很是自信的样子。
“……”高飞无奈,转身去盛菜。
“嘿,”滕念上前,从后面抱住高飞的腰,头在他肩膀蹭蹭,嗅嗅他的味道,“确定要先吃饭吗?”
高飞继续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受干扰:“当然。”
“……”放手,让他把菜端到桌上,滕念有些忧郁地靠着料理台,“你现在已经对我的身体没兴趣了么?”
“我现在对你的思想很有兴趣。”高飞回答。
滕念嘟嘴,高飞扯扯嘴角:“还不过来吃饭。”
沉默地吃着饭,滕念虽然不认为自己有多不对,但多少有些心虚——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对他的影响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吃完了,滕念本来想主动要求洗碗,权当认错,但高飞看他黑着眼圈脚步虚浮,便没好气地将他赶回了卧室,让他继续睡。
洗好碗,收拾好一切,才重新走到滕念的大绘图桌前,抚着下巴看着那幅画。生气归生气,但始终也还是高兴与得意。他不知道原来滕念可以只凭记忆就能画出他的肖像画来,而且,怎么看都很帅气嘛……
画中的男人裸着上半身,浑身挂着水珠,手往后耙梳着头发,头微微抬起来看着前面。
“怎么样?喜欢吗?”腰被人从后面搂住,滕念懒懒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不去睡觉?”高飞回头点点他的额头。
“睡不着了。”滕念无辜地说。
转身,反手抱住胸前的男人,高飞叹气:“你没照照镜子,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有多吓人,多让人心疼。”
“有那么夸张?”黑眼圈睁得大大的,“我确实还没照过镜子。”
“你脚步都是虚的,”高飞继续指出来,“声音也沙哑得可以。连续熬夜太伤身了。”
“呃。”滕念抿了抿嘴角,“还好啦,以前也经常这样……”
“别嘴硬。”高飞不客气地打断他,“你现在也快三十了吧,怎么好跟以前比?”
“……好吧。”滕念无奈,这次嘴仗他居然居于下风。
高飞看他可怜样,无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