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不要做這種蠢事,和自殺沒什麼區別,之前有個長途司機開車的時候困了,將車停在應急車道睡覺,空調沒關,結果一氧化碳中毒,再沒醒過來。」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每年都會有些人就這樣死亡。
溫弦頓時面色訕訕了些,看來買來的駕駛證果然讓人有生命危險,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學,不做馬路殺手,更不自取滅亡。
眼下,察覺到溫度越來越低。
陸梟打開車門下車了,說要去後備箱看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
溫弦聽著外面如同野獸般的呼嘯聲,她心底微微發顫。
這種鬼天氣,普通人真是要嚇死了,可對於陸梟他們來說,卻習以為常。
心底是說不出的滋味,有些疼。
而在這時,她手機突然響了下,她趕緊拿出來,這信號來的太不容易了。
結果這一看,就看見是霍啟發來的。
霍啟的微信名叫你的小可愛,就是專門為和她聊天起的。
騷的不行。
你的小可愛:[你人呢!?我聽說大家都回來了,你去哪裡了!?]
溫弦看到他發的信息,頓時無語,不過還是回了下:[這幾天我先不回去了,受傷了要去專門的地方修養。]
她才不會告訴霍啟,自己要跟著陸梟去他們管轄區了。
只是她的消息一出,他的語音電話立刻發了過來——
溫弦本想拒絕,無奈手滑摁錯了。
霍啟的聲音頓時急切的傳來:「什麼情況,嚴重不嚴重!你要在哪裡休息,給我個地址,我去找你!」
溫弦一聽這話,頓時裝作信號不好:「啊,什麼,喂,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清楚啊,我還是先掛了哈……!」
「喂,弦弦你——!」
聽著戛然而止的掛斷聲,霍啟那邊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她這是要去哪裡?怎麼能丟下來他?
溫弦怎麼都沒想到,霍啟竟然去找了方芷,最後真的一路鍥而不捨的追了過來。
……
而眼下。
隨著下雪,車輪也一點點的被雪給覆蓋。
等他再從後備箱返回來的時候,一個袋子裡竟然裝著一個薄被,他手中還拿了兩瓶水,一些壓縮餅乾。
真是意外之喜!
他再上來的時候,攜帶著一身寒涼,將東西遞給她,自己抖落外套上的雪。
夜,終於一點點的開始了。
她鑽進他的懷裡,將薄棉被蓋在身上,座椅放平些,倆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親密依偎。
車內的一盞昏黃暖燈傾瀉下來的光籠罩在二人身上,和車外的狂風暴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溫弦枕在他的胸膛,望著車窗外的夜。
陸梟突然覺得她變得很乖。
就那麼趴在他的懷裡,讓他內心平添了幾分說不出的感覺。
仿佛,這一輩子,到底是有一個小女人,讓他深深的烙在心底了。
而這時,他懷裡很乖,很乖的小女人,突然叫了聲:「陸梟。」
陸梟:「嗯?」
「我想作首詩送給你。」溫弦望著窗外的夜晚,認真無比的道。
陸梟指尖撥了下微遮擋住她眉眼的青絲,問:「什麼詩?」
溫弦認真的娓娓道來:
「月在湖上面。
湖在月裡面。
我在你上面。
你在我……」
車內燈倏然一暗,話不等說完,她就突然被他,偏頭過來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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