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覺得不是什麼太嚴重的手術就好。」
呸,這話怎麼越說越覺得說不明白了。
果然,蕭亦行臉色冷了幾分,輕抿了下唇瓣,蹦出了句:
「所以,一個小手術,就不值得你去關心了麼?還是說,得到了你就不珍惜了。」
霍啟:「……」
!!
他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急忙解釋:
「你,你說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我以前也做過這個手術,而且,那時我也是一個人在病房裡。」
所以他只是簡單的覺得,相比其他的大手術,切除闌尾不算很嚴重。
不過說完才又有些回過味來,這人那是問的什麼話啊,關心不關心,珍惜不珍惜的。
眼下,他那樣一番話說完之後,蕭亦行沉默了下,隨後突然問道:「一個人?那時你多大。」
霍啟抓了抓碎發:「嗐,提那些幹什麼,都過去了,我那會兒十七。」
蕭亦行:「你父母呢?」
這三字一出,霍啟頓時微微怔了下,隨後唇邊微微輕扯了下:
「我爸啊,他做生意,大忙人,至於我媽……」
他說著,又像是蠻不在意那般的笑了笑,道:「反正現在的又不是親的。」
至於他的親媽,很久以前就病逝了,如今的是他父親後找的,還帶了個兒子,名義上是他哥。
他的父親給他最多的,除了錢還是錢。
似乎覺得錢可以彌補對他缺失的一切。
他看著像是紈絝的富二代,實際上,他不是像,而的確就是。
他所到之處,大手一揮,就像是在撒錢一樣,以此讓自己的身邊坐滿了人,圍著無數「朋友。」
讓他覺得,自己在這世界上,似乎還有著那麼一些所謂的——存在感。
溫弦雖然不同意他的追求,可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太多利益上的牽扯。
她面對自己的時候,經常毫無遮掩的跟他該罵罵,該打打,有什麼就說什麼,根本沒有什麼算計心機,讓他處之舒適。
覺得自己像個有血有肉,真實的人。
可在外人眼中看來,他就是一個不知憂愁,不知人間疾苦的嬌貴公子哥罷了。
誰道呢,只是或許每個人可以重新投胎選擇父母的話,他寧願他的家庭不要那麼富庶,也希望自己能生活在一個有爹疼,有娘愛的小康家裡。
霍啟沒有說出來什麼關於自己家庭的事。
也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蕭亦行聽著他寥寥兩句話,再次沉默了。
因為他能聽出來,霍啟的母親,可能不在了,父親有了新的家庭。
一時間二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陷入了微妙的沉默氛圍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霍啟覺得自己人生難免過於淒涼的時候,突然就聽耳邊傳來了淡淡的,卻又擲地有聲的一句:
「以後你住院的話,不會沒有人照顧你了。」
霍啟:「……?」
他身軀一怔,隨後抬眸,看向蕭亦行。
視線就這樣撞入他清冷漆黑的眼眸之中。
蕭亦行道:「我可以照顧你。」
我可以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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