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陸梟,似先想獲得他的同意那般,低聲問:「我去看看她?」
陸梟的手中還握著她的手,剛剛在給她檢查有沒有受傷。
而眼下,他沉默了不知多久,在注意到溫弦頻頻回頭的時候,他不覺緩緩鬆開了手,對她淡淡道:「按照你心裡想的去做吧。」
那個女人剛才幫了她,為她受了傷。
他了解溫弦,她不願意欠任何人的,哪怕這個人居心叵測。
如果不讓她去,她心底反而會始終惦記著,還會覺得,欠了她一個人情。
溫弦知道陸梟在擔心什麼,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放心。」
說著,她看了一眼還在準備待產的海豹媽媽,轉身,衝著阮一一走去了。
是她不小心,是她不夠注意。
雖然她猜測到阮一一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沒有那麼簡單,但她竟然在自己危險的時刻下意識出手救自己,甚至是不惜為了她受傷,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按理說,這根本……不像是一個自己的情敵所為。
真正的情敵,哪個不是希望自己越慘越好。
陸梟雖然同意她過去了,但依然沒有放鬆警惕,盯著她們。
阮一一正坐在船艇里,拿出藥箱,給自己準備消毒。
海豹好在是咬到了手背,剮了一下,破了皮,掉了點肉,可若是咬到了手指,那真是沒了。
她的一隻手受傷了,只剩下一隻手操作就很不方便,就在她有些笨拙的去擰開消毒水的瓶子時,一隻手突然從她手中搶走。
「蠢貨。」
溫弦不客氣的蹦出了兩個字。
說實話,她並不希望她來幫自己,那算什麼事?自己可是把她當成情敵的。
阮一一卻坐在那,望著她的身影,唇邊淡淡的笑了下:「你沒事就好。」
「你少來!或許你就是想在陸梟面前裝好人,讓他覺得你心地善良,我魯莽大意。」
溫弦說著還輕哼了一聲,隨後在她身邊坐下,將塗抹了消毒液的棉團捏在手指間,伸了過去。
阮一一:「……」
竟無言以對。
溫弦話是兇巴巴的,動作卻還還是比較輕柔。
畢竟她看見那手背上掉了一小小拇指大小的肉,鮮血正順著流下來,讓她看著,呼吸都不覺屏住了。
心底很是不舒服。
只覺得,讓她受傷,還不如讓自己受傷。
溫弦就那麼握著她的手指,阮一一的手指也是很修長的,白皙漂亮。
阮一一望著這一幕,她眼底微微深了些。
似乎突然有些覺得,受傷也值了。
不過相比這些,她更在意溫弦此時的想法。
因為她看溫弦臉色有些緊繃。
她不覺低聲問:「你在想什麼?」
溫弦輕抿了下唇瓣,一時間沒有說話。
繼續給她塗抹著,最後棉簽在她受傷的地方稍微重了點力氣。
阮一一頓時悶哼一聲,微微凝眉。
「知道疼了?真是服氣,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在想什麼,誰需要你逞英雄。」
溫弦不冷不熱的蹦出一句話。
阮一一盯著她的眉眼,緩緩道:
「我沒有想什麼,只是不想看見你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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