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摸了摸我的头,说可以不叫奶奶和爸的,日后叫叔叔就可以了。只是这样一句话,让我心里暖了不少。
晚饭倒是整了不少,隔年的猪血丸子,酸菜鱼,大片腊肉,鸡汤红薯粉,还有采的冬菇。
因为不再纠结血缘的关系,我晚饭吃得很饱,还是师父特意交待我少吃的结果。
当然那个鱼我是没动的,说不准就是从小黄的沲塘里捞出来的。
晚饭刚过围着炉子烤着火,村里就来人了,一个穿得整齐的村长,和那个传闻中养鱼的小黄。
那村长看了看我,小心的伸手过来作势想摸我头,难看的笑着说长这么多了,叫张阳吧?读书了没啊?
我这时都一一乖巧的应了,不能丢师父的脸啊。
那小黄却没这耐性,将手腕上的棉衣一掀就要袁仕平看。
师父眼睛看不见,所以他只是轻轻的扣了一下我的后背。
小黄的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齿印都布满了,那齿印交错并列,明显不是人牙。
而齿印里一点点的渗出黄水,一颗颗黄色的水珠,在肉眼都能看见的情况下,慢慢的在小小的齿印里凝结,然后慢慢的在皮肤上流走。
我说怪不得小黄穿得这么少,这么冷的天就一件棉衣,打底衣都不穿一件。
他那件棉衣已经完全被那黄水给渗湿了,在火炉的煤火一烤之下,冒着热气,还带着一股酸酸涩涩的味道。
袁仕平看着也是重重的皱眉,这种东西来得奇怪,不找到原由,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
村长见袁仕平皱眉,忙朝师父道:“黑先生本事大,还请黑先生救救我们吧。”
师父伸手摸了摸小黄的脉,除了睡得不大好导致肝火旺了点之外,确定其他一切正常。
我凝神看着小黄,三盏命火稳稳当当的,也没见什么黑气阴灵缠身,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怪异的事情。
袁仕平这时笑了笑的看着我,指了指在门口张望的张家人道:“你们也掏出来看看吧!”
张老大(姑且这么叫吧)紧张的看着村长,这才慢慢将衣服解开,他那情况比之小黄好了不少,只有浅浅的齿印,还没见渗水,只是他露的地方比较多,密密麻麻的齿痕看着不舒服。
加之我对他总是嗝应得慌,所以只是轻轻的瞄了一眼。
我转头看着村长,却见他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原本当真是全村人都有啊,问他外村人是不是也有。
他却白着脸说问过了,外村没有,这事搞得整个镇里都不少人知道,如果不解决,他这个村长都不要做了。
我心里暗骂这货只知道做他的村长,可眼神却不自觉的朝张老大扣衣服的手上去瞄。
明显那些齿印只在衣服遮得到的地方,平时穿了衣服还看不见了,这鬼咬人还小心的避开?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吃了一碗自家做的米豆腐,据说是张奶奶的拿手活,袁仕平这道士居然吃了两碗。
那村长一摸嘴,就招呼着我们去沲塘边看。一路上时不时有人跑出来问两句,然后就跟着我们朝沲塘那边走,只是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多少都有点怪。
我望了望张家的方向,却发现没有人来他们家闹事?
按理说出了这事,理当想到的就是我娘葬在那里出事了,可这会却没事?
师父感觉我总是回头,拉着我在人后站了会,说我娘上山时,白天就将生我的那幅棺材抬着上山。到了晚上才让自家人抬着铁棺材倒着葬进泉眼里,这种事情肯定不会让人知道。
我想张家肯定是为了不惹事,所以才没有阻止小黄用那泉眼水养鱼的吧。
到了地,只见三面环山,一面是朝下走的稻田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