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双喜还没有完完全全恢复记忆,沈家兄弟的样子在双喜的脑海中,还是有些模糊的,现在双喜见了变装之后的沈子言,只觉得有些眼熟,并没有完全认出来,这就是她那残缺不全记忆中。给了她无线温暖和依靠的男人。
沈子言看到了双喜,微微怔了一下,她玩玩好好的坐在那,只是有些消瘦,但是她比以前更美了,如果说以前的她。只是一个很美的山野女子,那现在身着华服的她,就是最尊贵的,最耀眼的那个女人。
沈子言的嘴唇动了动,想唤一声喜儿。
但是他注意到了喜儿对面坐着的曹根子。防备的看了曹根子一眼。
双喜感觉到进来的这个男人,那有些怪异的目光,还有那让她心跳莫名加快的感觉,抬眼看着这个男子,轻声问道:“我们可是见过?”
这么熟悉,她应该是见过的啊,可是她的记忆里,却是没有搜索到任何一条关于这个男子的气息。
沈子言望着双喜,就这么望着,心下有些失望,喜儿没有认出他来,但是片刻,他就释然了,大山说喜儿因为受了伤,不记得了好多事情。
他不怪她,以后的日子里,他会让喜儿想起自己来的,若是实在想不起来,那他就以后长长久久的时光,重新给喜儿制造属于他们的回忆。
沈子言的目光太深情了,双喜不会感觉不到,她见这个男人频频看了曹根子几次,知道他怕是有些话,不好说出来,于是试探的说道:“你有什么事情直说便好了,这曹大叔和我是同乡,无碍的。”
一句同乡,已经隐隐的透露出来曹根子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了人了。
沈子言这时候才放心下来,他用手揭开了自己的胡子和假眉毛,露出那儒雅俊逸的面容,看着喜儿,目光深邃且情意浓浓的问道:“喜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子言!”双喜惊呼出声,这个名字仿若是烙印在她的记忆深处一样,她明明觉得这个男子的面容虽然熟悉,但在记忆中找到不到什么具体的形象,但就是知道,这是子言!脱口而出的话,证明了不管是记忆在不在,这个男人,都在了她的心中。
沈子言听见双喜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带起了一丝儒雅隽永的笑容:“果然,我就知道喜儿一定是记得我的。”这笑容如十里春风,吹去了两个之间因为久不相见而带来的陌生。
双喜此刻,只想哭,觉得自己心头上的那千般的委屈,都在这一瞬间,开始决堤。
但她还是忍住了,她怕泪水糊住自己的眼睛,自己便看不到子言了,这就一切,就成了一场梦。
沈子言看着喜儿那忍着泪水的样子,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发酸,怜惜之情,由心而生:“喜儿,莫要哭,我来带你回家,以后定不会让你委屈。”
我来带你回家……
我来带你回家……
这许是双喜听过的最深情的情话了,浅浅淡淡一句,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安慰和依靠。
“这位是……”曹根子有些忍不住的问道,其实他也不想打断他们,但他是心中,比任何人都着急,听见沈子言说要带喜姑娘回家,他的心中也泛起了希冀。
喜姑娘说不会丢下自己,那就意味着,如果这个眼前的这个男人要带喜姑娘走,就会一同带着他走了!
其实他不想给双喜添麻烦,但他实在是太想回到家了,十多年的等待,其中的耐性早已经被磨光,十多年的坚持,只为了换取那可以回家的渺茫希望,他如何能不着急?
这种情绪,怕就是双喜也是理解不了的。
一个人正直壮年的时光,全部奉献在了等待上,这种毅力和坚持,且问当今世上,有几人能做到?
不负国来,不负卿!说的便是这样的男子!
沈子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