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腾出来一只空盘子,将碗里的米饭和菜分了一些堆在空盘子里,留出一部分放白墨。
白墨没有挣扎任凭那只柔滑的手将自己的身子托起放在冰冷的白瓷盘子中,他此前早已辟谷,在变成一条鱼后却久违地尝到了饥饿的滋味,仍没有动口。
天仙快速地扒拉了几口饭,中午在席真明那里吃了许多点心她又饿了,她深深怀疑她有往饭桶方向发展的趋势。
突然发现白墨像一条死鱼一般躺在白色的瓷盘里,仿若一条被清蒸出来原汁原味的鱼,“师父,你怎么不吃,不合口味吗?”
天仙皱了皱眉,脑中突然接受到白墨带着些委屈的声音,“你喂我。”
天仙定定地盯了在盘子中扭动了一下的白墨,她这是养鱼,还是养儿子或者祖宗,对上那只苍白带着委屈和不满的鱼眼,她败下阵来,认命地用筷子夹起几粒灵米送至白墨嘴边。
在吃灵米时,白墨如愿以偿地舔上了那两根筷子,只有一筷子,那是他家徒弟用过的筷子,心内笑得像只偷腥的猫,表面却不显,极为正经地道:“你也吃。”
天仙又扒拉了几口饭,准备再次给白墨喂时,皱了皱眉,心念一动,一把菜刀迅猛地出现在手上,躺在盘子内心情愉悦的白墨陡然感受到逼近的浓郁威胁感,瞬间炸鳞。
天仙只是拎着菜刀将白墨身边的菜切成了碎颗粒,切完后随手将菜刀拍在桌子上,“嘭”的一声让白墨身子颤了颤,他不喜欢那把菜刀。
不过他觉得他家徒弟好贴心又温柔,自己吃的同时也会给他喂几口,在他刚吃完一口的同时下一口已喂至嘴边。
两人吃完了饭早已天黑,室内的明珠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白墨瞅着忙碌的自家徒弟,那张艳丽逼人、冷傲疏离的脸在光晕下多了几分温柔内敛,更有几分贤惠,摆了摆尾巴,好想让她做自己的道侣,把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
白墨觉得自己堕落了。
他终于明白那句温柔乡,英雄冢的意思,他却觉得就算是英雄也甘之如饴。
突然耳边听到冷不丁的不满声音,“师父,别动,你都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折腾,不就是洗个澡吗?小心把你鳞片弄掉了!”
“……”白墨,他不是英雄,在他家徒弟眼中他是一个让人嫌弃洗澡还折腾的小孩子。
天仙将白墨泡在水里洗洗涮涮,把刚才吃饭沾上的油污洗掉,把细密的鳞片清理干净。
白墨一边享受着那只柔滑细手的爱抚与温柔,一边又纠结着他似乎不止在她面前完全没了作为师父的威严,还掉到了顽皮的小孩子的地步。
“这样听话不就好了吗?”末了,天仙把洗干净的白墨用布擦了擦放到另一盆水里,将脏水倒出去,顺便又拎了一桶水回来,只是在拎水的时候碰到一个同班的女孩子挑衅,虽没有对她冷嘲热讽,但她以实际行动召出火加热了一桶热水,挑了挑下巴张扬地离去。
天仙拎着冷水回了屋,又不冷洗什么热水,人界虽然是寒冬腊月,妖界的气候却没有四季,越往北越冷,越往南越热,道修学院在偏南的位置,气候温暖。
修界也有些许手段可改变一处的气候,中午路过内院时也能看到有的额峰头白雪皑皑,有的峰头秋意正浓。
用冷水在木盆里洗了把脸,另一个脚盆被白墨占着,天仙犹豫了一瞬,便听到白墨道:“你洗脚吧,我不介意。”
当那白皙的双脚落入水中,白墨何止是不介意,应该用期待来形容,脚趾莹润而秀美,游动着身体若有若无地擦过那双纤足,触碰到温热细腻的肌肤,轻轻啄了一口,侧头看少女微阖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在意脚上的动作,围绕着脚踝游了一圈又轻啄一口。
天仙闭着眼睛泡脚,被白墨尾巴轻拍与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