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就要施加仗刑,我心里不服,但他要公事公办,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如今挨了打,身子一动弹就痛得要命,我怕这案子,我是再也查不下去了。”
她说得可怜兮兮的,让李贞不由得向盛宣煜又瞪了一眼。
“这案子一定会查到底的。本王向你保证,如果你是被冤枉的,就一定会还你清白。这一次,盛大人罚你虽过激,却也是因为你太过莽撞。长孙冲不是一般人,他是公主的驸马,皇帝的女婿,不是你说查就能查的。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不能动他。如果他真是杀害赵大人的凶手,你这么做,不仅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更可能打草惊蛇。所以长孙冲那里,本王会亲自调查的,你就无须再插手了。”
李贞严肃的批评让任倚婕稍稍有些惭愧,现在回想起来,确实自己考虑得不周,若不是盛宣煜和他及时赶到,自己连清白都快保不住了,更别说查案了。可转念,她又觉得这一次的行动,并不是完全没有价值。
“王爷,小婕知错了,以后一定不自作聪明了。不过,这一次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她噘着嘴,嘟哝了一句。
“哦?那你说说有什么收获!”
“我觉得长孙冲不像是凶手。”
“为何你这么说?”
“王爷,我们怀疑长孙冲不过就是两件事,第一件是那把凶器,据打铁铺的老板说是驸马府让打的,另一件是贡品贪污案,因为赵大人正在调查这个案子,涉及到长孙家,所以长孙冲才可能杀人报复。可是我仔细想来,这两件事都不可能成为他谋杀赵大人的动机。”
“哦?”
“先说第一件吧!我在长孙冲的卧室里看到他收藏了很多神兵利器,如果他要杀赵大人,他有的是现成的凶器,何必要去打造一把古怪的,中原不常见的利器呢?此其一。他就算是心疼自己家的兵器,非要新打造一把,他也完全可以打造一把普通的刀,更应该隐瞒自己的身份,而不是随便叫两个下人去打铁铺,还这么不小心地在打铁铺老板面前暴露身份,弄得唯恐没人知道是他长孙冲在打造凶器似的。此其二。再者,在长孙别院,我曾经故意告诉长孙冲关于你们在查这把刀的事,他当时冲口就说:这刀是一个朋友托他打造的。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很自然,不像是在说谎,也并不觉得惊慌,似乎他根本就不知道这把刀已经成为杀害赵大人的凶器。此其三。
“再来说第二件贡品贪污案。不知你们是否听说过长孙冲有收藏古董的爱好?在长孙别院,我看到了很多名贵的古董,有秦汉时期的,有周朝的,还有晋朝的,甚至于他差一点要把一只西晋时期的玉瓶赠予我。我当时就在想这长孙家真不是一般的有钱,那么如此有钱的长孙冲为什么要去冒杀头的风险贪污区区一件度母佛像呢?于是,我故意问他,可有北魏时期的古董?他听了这话,突然神情很慌张,仿佛被人戳到什么东西似的,不答反问,非常警惕地问我为何有此一问。由此,我推断他和度母佛像的失踪是脱不了干系的。因为很显然,我随便说了一个‘北魏’古董,便让他联想到了这件贡品身上。
“那么问题又回来了,他为什么会对这件度母佛像感兴趣呢?我想了很久不得其解,只是猜测会不会和他的祖先有关呢?在《资治通鉴》里提到长孙氏原为拓拔氏,是北魏皇族的旁系,而度母佛像曾经供奉在北魏皇族的宗庙里,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迫使长孙冲铤而走险?
“好吧,贡品贪污案我们暂时就假设是长孙冲犯的,那么这会不会成为他杀害赵大人的直接原因呢?我觉得不像。因为如果我是长孙冲,我不会这么傻。我们可以先分析一下罪刑的轻重。如果是贡品贪污案,长孙冲充其量是被革职,长孙无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