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愣着干什么?”他突然对着李云礼怒吼着,“还不快把这个女人关到柴房去!”
李云礼被他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伸手去拉任倚婕,生怕晚一步就会惹火上身。然而任倚婕却用力甩开他的手,对着盛宣煜冷哼一声,说:“盛大人,我知道你是官,我是民。官要压民,民只得听命。可是你别忘记了,越王爷是比你还要大的官,是他允许我在大理寺协同查案。两月之期未过,你没有任何权力关我。否则,你就是抗命不遵,以下犯上!你说我和千秋银有勾结,请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你就是诬陷良民,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就算我隐瞒了我的来历又如何?谁规定我非得跟你说实话?我来京城就一定另有所图吗?”
“你……”咬牙,他竟然说不过她。这死丫头居然拿越王来压他,而且还歪理一片。
“别咬牙切齿了,盛大人!两月之期很快就会过去,如果我死了,你就不用再为一个成天说谎的女人生气了。如果我还能有幸活着,我也会走得远远的,保证你眼前一片清静,一辈子都见不到我!”
甩下这句话,她感觉特别解气,特别是看到盛宣煜一脸吃憋的样子,她恨不能大笑起来,但是鼻子却无法配合这本该示威的笑意,竟不合时宜地酸楚了起来,心里有些厌恶着自己的不争气,在吵架的时候怎么能自己先有了哭的的冲动。
转过头,她想拂袖而去,却在这时却响起一清脆悦耳的笑音。
“呵呵!天还不算太热,火气倒挺大嘛!”
众人扭头望去,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两个宫装少女。走在前面的那个约十七八岁年纪,目若弯月,面带淘气,粉红的大袖衫迎风飘荡,尽显华贵飘逸的气质。正是新城公主!她身后跟着是她的贴身婢女秋玲,服饰上虽次于公主,却也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妙龄少女。
一见公主,除任倚婕外,其余人等均半跪行礼。那一声“参见公主”还没让她醒悟过来,便已听到公主的婢女秋玲厉声的喝斥:“哪来的贱丫头,见到公主也不行礼?”
任倚婕本就在气头上,现在又被莫名其妙被人臭骂,心里立即燃起一把火,怒吼:“你骂我贱,你就不贱吗?我看这里最最下贱的人就是你!”
秋玲虽说是个宫婢,但平时跟在新城公主身边,又深得公主的欢喜,一般人见了她,都是姐姐长,姐姐短地奉承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辱骂。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任倚婕“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你好大的胆子!”新城公主见自己的婢女受辱,觉得面上无光,也开始怒斥,“见到本宫不但不下跪,还敢辱骂本宫的婢女。你仗的是谁的势?盛宣煜,你快将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掌嘴二十。”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盛宣煜的身上。只见他慢慢地站了起来,转首向任倚婕望去,心中对她又恨又怜。这个臭丫头总是给他惹事,谁不好得罪,偏偏嘴贱要去得罪新城公主,现在好了,要被掌嘴二十。虽然她总是骗他,总是跟他绊嘴,总是挑衅他的权威,总是不听他的话,可是让他给她掌嘴二十又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呢?
“快跪下,跟公主认错!”他走到她的面前,向她使了个眼色,轻轻地说。
这话虽然是让她服软,却绝对是为了救她。可是任倚婕似乎并不领他的情,倔强地横了他一眼,赌气地调头就往大理寺走。在气头上,管他什么公主,她才不鸟她。
“这……这……”新城公主气得目瞪口呆,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放肆之人,这让她转而把气撒在盛宣煜身上,冲他大吼,“盛宣煜,本宫让你掌她的嘴,你为什么放她离去?”
“我……”盛宣煜无言以对,那丫头做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他又能怎么办呢?
“哦——本宫明白了,”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