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抵到玄武湖入口的时候,岳文海看到了还在修建的马拉车轨道工地,眼睛暗了暗。这是一个完全没有风险的政绩工程,贯穿全城公交工程。可惜,这大块的好肉被上一任给叼走了。而岳文海上任的吴喜增也只是开了一个头,主要的事情还要接位的岳文海来负责。而他费工费力,最大的功勋章却是人家的。
国宾馆耸立在一片湖泊旁边,夜幕中灯火通明,照射的水面都闪烁着银光,在黑夜当中格外惹眼。较大的屋面流线,多层次的斗拱相叠,结构对称,形态优美。
“顺天府尹到。”
长长的报喊声中,尚喜面带喜悦的迎上前来,他们一行到南京这么长时间,可麻烦了顺天府不少。当然了,在今晚将要到会的所有客人当中,岳文海的地位也是屈指可数的。别看人家没有爵位在身,你让那个苏禄候给他正面的刚一刚?吓破苏禄候的胆。
岳文海这一任顺天府尹做得好,那就能直入中央部委的。而且人亲家是宋王陈聪,当今宗室里的第一人,更是极得当今皇上的信任之人,为第一任内阁首辅大臣;女婿似乎没有继承王位的可能,甚至于现在都没有被封爵,但是岳文海他女婿给皇帝的交情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岳文海的份量在今天在场的嘉宾中,绝对屈指可数。没看那到了会场后一直保持着一份傲气的商贸银行总裁鲍志道都麻熘的自己去点头哈腰了么?
苏云孙也凑了前去跟岳文海问了一个好,但他知道自己份量有限,打个照面人就退下去了。说起来是挺有点难为情的,但如今的日子对比当初在苏禄的情形,苏云孙已经别提多么满足了,苏家在南京的日子是过的有滋有味的。
虽然在南京,苏家别看顶着侯爵的帽子也不被很多人看在眼里,但是在商业上,这顶贵爵的帽子还是有那么点份量的。现在投身于商业大潮中的苏云孙,一年赚的银子可比他每年的爵禄高的多得多了。
“哈哈,李君,多日不见,在南京过的可还好?”
苏家在西婆罗洲有多个种植园,里头的农工除了不多的一些土着,还有迁移的国人外,就是从朝鲜引入的奴工了。对比西婆罗洲的土着,甚至是苏禄人,这些朝鲜奴工性情温和,好养活,干活努力。苏云孙没有与李见面之前,苏家的商队就多次照顾了李手下势力的农奴生意了。现在好不容易李到南京了,即使身上带着洗不掉的污点,李本人在朝鲜的势力还是继续存在的,那他就是苏家尤其要尊敬的贵人了。种植园经济需要大量的奴工!
“苏候风采依旧啊。”李在宴会上正承受着无声的冷遇,看着神色热情的苏禄候,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暖意,后者所操的口音怪异的汉话听在他耳朵里也是百灵鸟的叫声一般悦耳。
苏云孙当然知道李现在的情况,几句客套话后,他压低声音说道:“李君何必为一时之冷遇而忧心?您是李朝王室唯存的直系后裔,人只要在南京城里安坐,安全和待遇上就堪比上国王爵。而事情之真像早晚有一日会被揭开的,届时你洗脱了嫌疑,王位还不是你的。”
苏云孙这番话表面上是在安慰李,实际上却是在点播李。别在为这宴会上的一点冷遇而忧心烦恼了,赶快去在皇帝面前打通关节吧,只要有皇帝的支持,搞出一份‘真像’还不容易?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你继承了王位,朝鲜的一切不还是你的吗?
李当然听得出苏云孙这话中的意思,他的岳丈金洪昌也是这样认为的,跟随着他来到南京的几个心腹肱骨也是这么认为的。事情的真像很重要吗?它并不重要。中国皇帝的支持才是最重要的。
有了皇帝的支持,‘张冠李戴’与‘指鹿为马’并不是不可能实现的。他身上的污点也根本就不叫污点。
但是,“谈何容易啊。”李做下的那些手脚太多了,让中国皇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