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便有可能是他们请来的。幸好刚巧在这里遇到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虽然自己这两下也算不凡,但跟他比起来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偏巧他不认识自己,不如先耍他一耍。
想至此,吕洞宾脸上露出一丝坏笑。当然这丝坏笑稍纵即逝,根本没有被汉钟离察觉到。吕洞宾立刻恢复了一脸谦恭的表情,用一种特别真诚的眼神盯着汉钟离的眼睛说:“道长问巧了,小生恰与那吕洞宾相熟。每天我们都能见面,就由我领道长去找他吧!”
汉钟离听他说肯一同前往,自然是一脸的欢喜,忙施礼道:“那就有劳小哥了!”
吕洞宾一拱手,道:“哪里,哪里!能给道长带路实乃是小生三生有幸!”吕洞宾心里暗笑道:若是别人给你带路,那就是我的大不幸了。
一路上吕洞宾想方设法套汉钟离的话,想知道他来自哪个道观,又和什么人相熟。汉钟离自然不肯向一个凡人吐露天机,便避重就轻捡了些无关紧要的事说了。吕洞宾见他说话吞吞吐吐,既不肯说来自哪里,又不说与何人相熟。只是敷衍他说,自己是个行脚的道人四海为家,并没有什么朋友。这更加坚定了吕洞宾的想法,仇人寻仇又岂肯与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吕洞宾将汉钟离引至一处小土坡上,遥指着远方一处破烂的篱笆小院,说道:“道长,那便是吕洞宾的家了。
汉钟离遥望着那间小院,不禁暗自叹了口气,心道:师傅他老人家这些年来受苦了!
吕洞宾拱手对汉钟离道:“小生还有些俗事,就此告别。”
汉钟离忙打了个揖道:“无量天尊!贫道谢过了!小哥请自便!”
吕洞宾别过了汉钟离,飞也似的往家跑,边跑边心里暗笑:想跟我玩,吃屎去吧。他知汉钟离迟早会找上门来,所以他进了大院便急令仆人们布置陷阱、设下埋伏,只等汉钟离前来。
只说那汉钟离快步来到小院前,心情激动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他轻扣柴扉,只听见里面有老妇人的应声问道:“谁呀?”
汉钟离不便直言相告,只说是过路的道人想讨碗水喝。那老妇人听说是个道士,便将汉钟离让进院中。那老妇人道:“本当请道长进屋叙话,怎奈茅舍内潮湿阴暗,怕道长受不住。不如就在这院中略坐坐吧!望道长见谅则个!”
汉钟离忙陪笑着回应道:“大婶哪里话来,您老人家肯赏给贫道一碗水喝,贫道便已感激不尽。又岂敢有责怪之心呢!”
老妇人捡了两个板凳放在院内天井旁,请汉钟离坐了。又冲了杯热茶款待他,自己则坐在一旁相陪。老妇人道:“家中贫寒没有什么好茶招待贵客,还望道长将就用些。”
汉钟离品了一口茶,觉得微有些苦涩。忙应口道:“尚好!尚好!”汉钟离此时急于见吕洞宾,便道:“大婶贵姓?家中还有什么人?”
那老妇人应道:“老身吕氏,家中只有一子!”
汉钟离闻言,急切的说道:“可否让贫道见一下另郎?”
老妇人用一种诧异的眼睛打量了他一番道:“小儿有些癫狂之症,怕惊了仙长。还是不见了吧!”
汉钟离闻听此言吃了一惊,心道:镇元子临别之时没说过吕洞宾有什么癫狂之症呀!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身上带着仙丹,给他吃上一丸连死人都能救活。更不要说区区的疯癫之症了。
汉钟离非常诚恳的说道:“这个我却是不怕,贫道不才却也稍通医理。说不定我还能医好贵公子的病呢!大婶何不让贫道试试!”
老妇人闻言欣喜不已,连应了几个“好”字,忙不迭的进屋搀了一个年青人出来。
汉钟离定睛细看,见这年青人两眼呆滞、嘴角歪在一边不断的流着涎,两只手也在身前不停着抖动着。他看见了自己,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