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小丫头穿了件浅绿色的掐牙比甲,里头是水分色的绫袄,腰上打着深绿的汗巾子,看穿着就知道是锦绣园的三等丫鬟。
见了白希云,并未见小丫头有多么恭敬,只是随意行了礼,将外头的话又说了一遍:“老太君病了呢,世子爷和夫人还请去瞧瞧。”
齐妙蹙眉。
怎么老太君院子里专门盛产这种不分尊卑目无主上的奴婢。要么是锦绣园治下不严,要么是他们将沁园的人看的也太轻了。
白希云近日因吃的用的都是齐妙“特制”的水,不论是皮肤还是气色都好了许多,就连久病枯黄分叉的头发都健康起来,渐渐的展露出他俊秀的一面。
然而他阴沉着脸,面目虽不再脱像的狰狞,却也如镀上一层冰霜,眼神锐利的仿若凶狠的猛兽盯上猎物,他尚未曾开口,只斜睨那丫头一眼,小丫头子脸色就白了,下意识低下头。
“你说,老太君病了?”
“回世子爷,是。”态度恭敬许多。
“你应当是负责在小茶水间里的工作吧?叫什么,绿纹还是绿袖?”
小丫头惊愕抬眸,对上白希云气色好了许多略显清俊的脸,脸上刷的红了,低头道:“奴婢绿纹。”
“嗯,我记得你。”白希云语气依旧很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转动着桌上的茶碗。鲤鱼青花差晚上的鱼儿仿佛游动起来。
一句记得,让小丫头满心欢喜。谁说世子又丑又恐怖的?如今细看,世子分明是个病弱的美男子。
这样身份的人能记得她一个三等丫鬟,她心里满是欢喜,就连回话也主动起来,声音柔软的道:“老太君的身子并无大恙,世子也不必太过焦急。”
如此神转折,齐妙只觉愕然。没记错的话,她家夫君什么都没做吧?怎么才两句话小姑娘就如实招了?
瞧瞧白希云,齐妙噗嗤笑了。
白希云拉过她的手拍了一下,只觉得她的手柔若无骨,忍不住就以拇指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
“既然老太君并无大恙,我也就能放心了。你去吧,告诉老太君我身子不爽,吃了药就去。”
低沉声音冷冷的,却带着属于男子特有的磁性魅力,听的绿纹脸上红透,羞答答的低下头。
白希云摆摆手。问莲便面带鄙夷的将绿纹带了下去。
齐妙见人走远了,才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你这妖孽。”
白希云无辜的蹙眉,揉着手臂道:“怎么妖孽了?”
“你如今气色好了,人也俊了,说话之间就能将小姑娘的魂儿勾了去。往后你日渐好起来还得了?”
“我家妙儿吃醋了。”白希云笑容满面,双手捏捏她的脸颊。
他笑时,宛若冰雪消融春回大地一般的温暖,齐妙红着脸不敢与之对视,就要起身:“咱们还是快预备一下就去锦绣园吧,也不好让老太君久等。”
才刚起身,还未站稳就被他拉坐在他腿上,蜜合色的轻纱裙摆在脚下展开一朵花儿,带着花香的人就已跌在他怀中。
白希云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词儿来:天生尤物。
嗅着她脖颈和发间的清香,搂着她柔软纤细的腰,白希云闭着眼,觉着这样拥着她都觉得满足。
齐妙脸红心跳,都担心自个儿的心跳声被白希云听了去。过了片刻,白希云觉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吩咐人预备代步的小油车。
小油车上铺设厚实的坐褥,褥上又铺着竹席,既不会热,又柔软舒适,二人依偎而坐,不多时车子就缓缓停在了锦绣园门前。
姚妈妈才刚听了老太太发了一通火,这会子正站在门前候着,只等着白希云和齐妙快些来“救命”,就见白希云和齐妙夫妇在婢女的搀扶下踩着脚凳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