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做的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只是在算计我?”
林昭言怔了下,随后轻笑出声,“你连这点辨别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
林若言也冷笑一声,“我知道我没有你心眼多,但至少我真实,有什么说什么,不像你这样虚伪,什么都藏在心里!你永远都不信任何人,你就相信你自己,活该没有人喜欢你!”
林昭言懒得跟她吵,“随你怎么想,与其埋怨我,不如想想你今日为何会弄成这幅模样。”
这话一说,果然就戳中了林若言的痛脚。
“我知道你幸灾乐祸,但你以为我会让她们得逞?”林若言说着,眸中浮出一抹淡淡的不屑,“我不管是林行言还是陆氏要害我,总之我会让她们明白,害人终害己。”
林昭言有些微微诧异,她真以为林若言一无所知,没想到她心里也悬着一面明镜。
只是……
“你这样,怕是进不了宫了。”
林若言面露不屑,“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吗?再者,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进宫。”
“什么?”林昭言蹙了蹙眉。
林若言却将头偏转过去不理她,望着前方的目光微微幽暗。
她对入宫陪伴太后的事从来就没有过兴趣,只是后来听了母亲的话,以为只要自己进宫就可以嫁给言之表哥,所以才会想要争取。
但是,自从那次她去成国公府跟言之表哥道谢念儿之事,听他说了那席话后,就再也没有动过进宫的念头。
言之表哥还告诉她,林行言和陆氏不会坐以待毙,所以要她将计就计,利用她们来让自己进不了宫。这样一来,她既可以保全在祖母心目中的位置,又可以揭发陆氏和林行言,叫她们付出代价。
其实原本她是想要把这个计划告诉林昭言的,可还没来得及说,就出了文轩表哥的事情。
她跟她置气,才会故意放出那些狠话。
林昭言望着林若言深邃的眼眸,觉得自己有些弄不懂她了。
她一直认为林若言是个敢爱敢恨,爽直单纯的小姑娘,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但照现在这样看来,她明显就知道自己会被林行言或陆氏算计,还故意让她们得逞,恐怕是为了一回侯府就揭穿她们。
这样一来,她自己又可以不用进宫,还不会得罪林老太太。
可是,林若言是能想出这种主意的人吗?至少凭她跟她八年的相处,不可能会是。
但除了她自己,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刘氏、林老太太甚至是石榴,都是希望她进宫的。
那么,教她这个主意的人到底是谁呢?
林昭言疑惑之际,一直稳步行驶的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轿夫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两位小姐,前方遇到萧王府的马车,咱们要先退到一边避让。”
萧王爷作为当今圣上的胞兄,又是唯一一位留在盛京的王爷,所以享受很多特权,进宫从来都不用换成小轿。
那么大的马车,的确是需要避让的。
林昭言没有异议,她不擅长与人争,再者对方也不是她们能争得起的,正待答“好”,一阵清朗张扬的男声就缓缓响起。
“是建安候府的人吗?”
好熟悉的声音……
这是林昭言的第一反应。
但她仔细回想,却又想不出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声音。
林若言脸色突变,没好气道:“又是那个浪荡子!”
“你说他是萧歧?”林昭言诧异。
她一直以为萧歧是那种风流成性、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声音也该是慵懒无力、纵欲过度的轻佻沙哑。
没想到他声音居然这般正气爽朗。
林若言瞥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