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急,面子话我也不说了。二小姐与十七公主交厚,总该为十七公主想想才是!”眼看没法几句话说服风细细,烟柳也只得拿了宇文琳琅的病体为由。指望这位二小姐能松口了。
风细细神色不变,只淡淡应道:“爱屋尚能及乌。琳琅若真以我为友,就不会在乎这些!”
烟柳还有心再说,风细细却早懒怠说下去:“姐姐请吧!”竟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心中虽颇气恼,但也莫可奈何,烟柳叹了口气,再觑了风细细一眼,见她面上无喜无怒,神态却甚坚决,也知难有转圜。只得叹了一声道:“二小姐这又何必!”
懒得同她多说,风细细摆一摆手,径自朝前走去。烟柳见此,也不敢多加耽搁,少不得紧走几步,追上了刘氏,附在刘氏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似是僵了一下,刘氏很快吩咐了几句,烟柳闻声,忙自上前,走到抬着暖轿走在最前方的那名健妇身边,冲她使了个眼色。那健妇会意,再走不多远,已抬了轿稍稍转向,径往小院行去。
风细细在后头见着,不觉微微扬了扬唇角。知道刘氏此番必是做了两手打算,倘若自己答应挪院子,那这轿子必然就会往新换的院子去,而与此同时,她也命人收拾了小院,以防自己坚决不允,徒然在宇文琳琅跟前闹出笑话来。
这女人做事,也确是仔细得紧,风细细暗暗想着,对刘氏也不免心生敬佩之意。
暖轿走得很快,不多片刻,便到了风细细所居的偏院跟前。果如风细细所料,小小的偏院此刻已大变了一番模样,院外翠竹潇潇,院内寒梅吐香,虽因时间匆促的缘故,未及粉刷一新,但也宁静幽雅,乍一眼看去,倒还真是个养病的好去处。
刘氏虽早已作了二手准备,但当真被风细细拒绝,面上仍觉有些难堪,加之宇文琳琅身体本就不适,因此也未多留,送宇文琳琅入屋安置后,便告辞而去。风细细自也乐得不同她多说什么,倒是风柔儿临去之前,却拿了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刘氏一行人才去,宇文琳琅便歪在榻上懒懒的舒展了一下四肢,看向风细细:“你继母这是怎么了?脸色很有些难看啊?”长于宫中之人,通常都擅察言观色,宇文琳琅自也不例外。刘氏心中气恨,面上虽未表露得十分清楚,仍被她敏锐察觉。
轻笑了一声,风细细道:“她听说你要过来小住几日养病,不免担心我这里寒碜,怕损了体面,便命心腹人同我商量,让我挪去前头的大院子住,被我一口拒绝了!”
了然的点了点头,宇文琳琅左右的看了一眼,道:“我看着这院子还好!内外布置也算雅致,只是与我上回来时,似有些差别,看来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风细细颔首笑道:“可不正是!”
见她无意多说,宇文琳琅便也懒得多问,打了个哈欠道:“你的家事,我也不好插嘴!好在偏也有偏的好处!”说时已朝风细细眨了眨眼,一副你知我知的模样。
风细细会意的笑出声来,且道:“那也得等你身体养好了!”
满不在乎的甩了甩头,宇文琳琅道:“我身体一向最好了!这点小小风寒,最多不过三五日就能好!你只管放心就是!”说话间,早有宫婢捧了红糖姜枣汤来。宇文琳琅一闻到姜味,当即皱了皱小鼻子,但见捧到跟前,却还是接了过来,慢慢的啜着。
她一贯不爱姜味。一碗姜枣汤喝得龇牙咧嘴,如丧考妣。才刚喝了小半,偶尔抬头,却见风细细正笑吟吟的在旁欣赏她愁眉苦脸的模样,不觉一挑眉,抬手一指风细细,吩咐道:“今儿天寒。这姜枣汤是暖性之物。也给风小姐来一盅,去去寒意!”
那宫婢哪敢驳宇文琳琅的意思,闻声应着。便忙退了下去。
风细细则是好一阵哭笑不得:“你这人,自己不爱喝姜枣汤,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