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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那一天,薛梨一个人坐上了去a市的火车,斑驳闪过的树影却让她的心无比的平静。
宿舍八个人,两个本地的还有一个竟然和薛梨一个学校,女生的友情,聊聊帅哥就迅速火热。“嗳,梨子你知道吗,我们学校那个韩阳啊,他也在这个学校和我们一届的耶……哎呀就是那个看起来酷酷的富二代,据说是作为体育生保送的,啧啧,以后眼福有了……嗳,梨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薛梨的听力暂时停留在这里。半晌捏了这聒噪姑娘的脸,却决定以后和她做朋友了。
在不久的入学大会上,薛梨看着向她走近的韩阳,挽着聒噪姑娘,只是一味的笑。她转过头对正在犯花痴的人说“看,他在吸光。”
薛梨顺理成章的和韩阳在一起了。不管从前有什么,不管以后还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是韩阳每次抱着她的时候,看着她头顶的眼光,总是满满心疼和自责。
她以为韩阳不知道,当初她和路北在一起是为了逼他离开,当初拿他妈妈的钱只是因为她爸爸快死了,她以为韩阳不知道她所有的用功都是为了到a市,因为他在a市。
可是韩阳什么都知道,她已经过世的父亲,她后肩依旧鲜明的纹身,还有他们那个,还未成型便已经不在的孩子。每一条,都让他在无数个夜里从梦中惊醒,然后自责,他有什么资格,恨她。可是还好,她现在在他身边。
睡梦中的薛梨嘟囔一声,啪的一巴掌摔上韩阳的脸,他却乐呵呵的笑了,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的有些吓人。
我曾经以为放手很好,我把你托付给时光,他答应我好好照顾你,可是时光他是个骗子,只有你在我身边,我夜夜才能安心。
作者有话说:清风入帐,愿好梦入你眠。
70 昔:旧繁华离荒
像大多数我与五哥在一起的时光一样,除了斗嘴便是斗嘴。五哥把我放下地那一刻,我踩了他一脚便头也不回的逃进了金花的屋子。
山间的清晨还有些冷,树梢都打了薄薄的一层雾,远山和麦田绕着一层云烟,等太阳透过屋前那棵百年大树树梢打下金光的时候,树下已然停了一辆马车,普通的粗布顶盖,车料确是上好的黄梨木。
我摸了摸金花的头,嘱咐了她几句便跟着五哥上了马车,从窗口伸出头去对着金花招手,马车渐渐远行,树下那个小小的身影渐渐就变成一个小点,经过一个拐角便再也看不见了。
马车是踏着月色驶进离荒的,那时的宋国远没有几年后的富饶,离荒亦是如此。
若是我有预言,我便会牵扯着不让自己奔赴这场未知的预约,这样或许五国不再是以后的五国,宋远只是宋远,我还是我。
可是我没有。
我被五哥摇醒,怀着对这个世界的陌生和激动,掀开了窗帘布。
虽是傍晚,街市上人不减反多,人群遇到马车自动绕过,灯火映照在地砖和牌匾上,远处净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红点。
不知道清江以前有没有在夜里出过宫门,反正我揪着窗帘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这便是古代的夜市了啊!
走了一会,马车在一处停下,老汉在车边等着我们下车,五哥先下去然后扶我。
我这才看见这是一间客栈。
门口小二早已出来迎接,透过门帘看进去,大厅里早已坐了不少客人,我不禁有些疑惑不解,这么个小镇,就算再是富饶,也不可能做到客盈门。
五哥从包袱里又掏出一块碎银塞给金花爹,他忙伸手推辞,两人一来一往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把银子塞到金花爹的手上,说道:“我与金花甚是投缘,你就着这钱给金花买两套衣裳再添置点东西,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金花大了又是个姑娘,她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