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为鲁兄的大汉摸摸髯须,自嘲地道:“也许是老夫听错了。”说毕掉头便走,玄同也展开轻功紧跟着。
白江刀刚想拔开树枝,突闻一声轻微的响动,心中一动,立时隐伏不动。
林中又出现两条人影,只见两条人影一左一右,上下翻飞,倏地从这棵树掠到那棵树,似在寻找什么事物,这两条人影施展的俱是一流的轻功身法,在黑夜中恍如两团鬼影,一闪即没。
半响,两人又聚在一起,一个粗犷的声音道:“玄同居士,看来真的是听错了。”另一个道:“我都说是鲁兄多疑了。”
心念中,两人已施展轻功掠出树林,白江刀知道两人疑念已消,这才棒着酒坛,纵身跳落地面,拍拍衣裳,也展开轻功,暗暗尾随。
他忍不住动了好奇之心,因为那两人的轻功实在太高了,如此武功奇高之人,出现在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岂会是巧合,必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于是暗暗跟踪,想一探究竟。
此刻的白江刀功力比昔日更见精纯,展开轻功身法,快若电光火石,恍如一团幻影,眨眼已追至两人身后十丈开外,可笑两人屹自不觉,还在轻谈低笑。
只听姓鲁的道:“玄同居士,刚才我在林中确是听到微弱的呼吸声,很少有人能在”观音听力“下遁形的,但咱俩入林,也没发现奇怪之处,你说奇怪不奇怪?”
玄同接口道:“这也难怪,教主表面上信得过咱们两人,但暗地里却对咱们放不下心,真有点说不过去,其实,我们都已服食了教中圣物”福寿长生丹,“干嘛还派出高手暗中跟踪?就算是教主亲自来临,也难保不被咱发觉,试问当今武林,又有谁能在黄山玄同居士和南海无敌剑的眼耳下遁形呢?”
白江刀听玄同居士说得自豪,心里却暗暗惊讶,原来这两人是黄山玄同居士和南海的无敌剑鲁自达,武林中素有南海,北海两派齐名之说,两派的实力,在白道中除了少林、武当和丐帮之外,已盖过了武林中的各个门派,这一点白江刀却是早已知道的,更料不到的是两人身为一派宗师,却加入了水印教,甘心供水印教驱策,而且还吞服了所谓教中圣物。
“福寿长生丹”,白江刀曾听谬冷翠说过,只有*,堂主和香主之类的人物才能服用,两人武功一流,自非香主堂主了,显然是*一类的人物了,一旦服食了“福寿长生丹”,服食者虽可增强功力,但却终生效忠于水印教了。
白江刀暗暗摇头叹息,心想这两人为水印教所用,真当如虎添翼了,实非武林之福,遂暗下决心,有机会便剪除这只“翅膀”,以免危害武林,同时也出一下心头的恶气。
鲁自达听玄同居士这般说,不以为然,却有点飘飘然,声音也微见高昂:“玄同兄恁地多心了,想我等服食了教中圣物,便当为水印教效力,虽然教主对咱怀有二心,但少教主对咱不薄,冲着少教主,咱们便当为水印也为少教主略尽微薄之力。”
白江刀听鲁自达说“少教主”三字,心下不由大奇,暗忖:“万人听何时又有一个儿子了?”但旋即又明白,江湖中都说自己投降了水印教。为水印教挑了丐帮,无花门,但此事极有可能是这小子冒自己之名所干的好事,所以,孙铭这小子就讨得了水印教的欢心,而万人听把他认为义子,也是在情理之中。
他思前想后,实觉此事极有可能,心中虽恨极了孙铭,但又不得不佩服孙铭心计之工了,不但找到了一个大靠山,横行江湖,更拉扰了象无敌剑鲁自达、玄同居士这样的高手,为自己积蓄了实力,看来万人听到头反会被孙铭这小子反噬也未定,想到此不由得暗暗高兴,只要两人一旦分离相残,便是武林之福了。
玄同居士听鲁自达这么说,果然道:“孙少教主待咱虽不薄,但这次却匆匆交待咱们活捉姓厉的妞儿,自己又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