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心中疑团未解,那肯下咽,隐隐约约已猜到那天除了发现父母尸首外,还发生了许多自已所不知的事情。
白老头面目极是慈祥,但慈祥中自有一股威严,江河不欲过份违拗,只得慢慢将东西吃了。
老者待江河吃完,方沉声道:“事情还得从数十余年前说起,那时江湖崛起了一个水印门,门主水印老人武功绝顶,行为怪异绝伦,与琉璃派的琉璃老人,修罗门主盖杀同时合称”宇内三圣,“水印老人早年雄霸江湖,花毕生心血注成一部水印秘笈,上录武学绝顶武功,录成秘笈后便收了两个徒弟。大弟子万人听性情阴险,野心**,二弟子马绝,性情随和喜与世无争,二个不同性情的弟子同处一门学艺,渐渐学得水印老人真传,日久便因秘笈而发生争执,以至大打出手,一个为抢秘笈以图据为己有,日后雄霸武林,一个则为了保存师门绝学,免息武林纷争,纠纷一直延续数十年。十数年后,大弟子万人听自立门户,称水印神教,迫害恩师及门中十数个高手使水印门名存实亡,其中殃及各大门派中人无数,罪大恶极。水印门传人马绝眼看大势已去,遂约万人听作生死一拼,当中暗暗通知各大门派掌门,欲除掉武林败类,水印教主万人听重创马绝后,又遇少林、武当、丐帮及老朽兄弟五人,一场好打,本能置他于死地,岂料此人一代枭雄,竞得以逃脱,我们五人便联怏追寻,无巧不巧,那厮撞进你家中躲藏,被我们得知,岂料出来之时,你父母已为这厮用内力硬生生震断了心肪了。”
说到这儿,那老者不无担忧地望了江河一眼,见他俊泪泪,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不由得暗赞了声:“好小子。”
老者又道,我们五人见及万人听滥杀无辜,心中大愤,出手便毫不留情,眼看便可将恶魔伏诛,岂料又平空杀出了他的几个手下,令形势急转直下。
江河听到这儿,忍不住悲声道:“前辈,我记得我姐姐是和我一道的,为何现在却不见她?”
红面老人长叹:“小伙子,你姐姐已被人救走了。”言毕转个身去,却不和江河面对面。
江河听了心中略安,自然自语道:“看来救走姐姐的,一定沈大哥了。”
红面老者忽尔惊异地道,你说的沈大哥,可是天雷山的沈方丛?
江河咦的一声,惊异地道,前辈难道认得沈大哥?
另外一个红面老者冷冷道:“堂堂天雷寨寨主,英名远播,我刀狂虽山野匹夫,却也久闻大名。”言毕嘿嘿冷笑了两声。
江河听了,心中大为欢喜,道:“如此说来,老前辈一定看见沈大哥救走我姐姐了。”
刀狂眉头一皱,缓缓道:“小伙子,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沈方丛的为人?”
江河心中一惊,不明白这么红面老者话的意思,只道红面老者要他说沈方丛的事迹,忙打丰收精神道,沈大哥自十八岁在天雷山落,聚集了一伙有热血年青人,扶贫济弱,是个大大的好人,我们村庄里的人都很尊敬他,而且沈大哥一身武艺,方圆数十里,无人打得个他,在下的武艺,就是沈大哥传授的。
那知江河刚说完,两红面老者同时一拂长袖,哼的一声,忽气冲冲地走了。
江河莫名其妙,举手招呼道:前辈!前辈!叫得两声,猛然胸中一阵剧痛,只痛得泪水在眼中直打转。
日色渐由响午而变成掌灯时分,两红面老再也没有来过,江河身心受创,想及惨死的父母,一时悲从中来,泪水无声地滑落,同时脑中千转百转,竞不明白父母为何这等命苦,思潮翻滚折腾,糊里糊涂竞睡着了。
江河昏昏沉睡了两天,次日一觉醒来,自觉身体已恢复了大半,随即走下坑,闪身同了屋外。
江河在屋中卧了四五天,现今重见**的阳光,心中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