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四人,其中一人却软软的躺着,即使全身都包着厚厚的衣服,却还是不住抖震,一人低声喝道:“阿虎,快进来,你师父受不得风寒!”
那买包的青年,便是雷一虎,车内之人,当然是雷一豹,雷一彪与海无咎,而那瑟缩着的,赫然便是张出尘。
只见雷一虎忙把车门关上,张出尘勉强着坐起身来,苦笑道:“我这师父真不像样,往往要你们来照顾,阿虎,还是我拜你为师好了。”雷一虎忙道:“师父先别乱说,吃个包子再算。”
原来当日张出尘身受重伤,气绝身亡,虽经徐铎施以绝顶神功“回天诀”,接续经脉,从鬼门关处走了一圈回来,却已武功尽失,再加上多年来遭到异种真气的折腾,魔鼎沸劲的催伤,身体倏然间竟变得比常人还要虚弱数倍,若天时温和,吃饱睡足,倒还能如常人一般走动,但在离开青州城三个月后,一直往西北方向走去,越是接近西夏国境,便越是寒冷,初时倒还只是加点寒衣便成,但这些日子来寒风侵扰,四下气温渐冷,这数天更下起雪来,张出尘的身体便再挺不住,整天只能待在车子之上抖震。
他缓缓的伸出手来,接过了雷一虎递上的菜肉包子,只见他的手腕纤幼了不少,已非当日在东门县城中,威风八面的大侠古厉生,一脸倦态病容,无复往昔的神采,雷一虎心中难过,但知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唯有希望中青龙会中诸般收藏秘录,奇珍药石,或可助其复功,眼下只好先行强现欢容,笑道:“我试过才买的,保证好吃。”
雷一豹等人也显得饿了,都纷纷拿起包子便吃,雷一彪亦笑道:“三弟便不用解释,对于你有关吃的选择,我可素来都没有怀疑……”一口咬下,只感肉香四溢,满口甘甜,确是难得的好滋味,赞道:“真的很好吃!”
张出尘拿着包子,看到自己的手微微抖震,知道自废功的三个月日子以来,身体渐呈虚弱,整天待在车子之中,身子不能活动,血气更是不畅,长此下去,恐怕连正常活动亦不可得,更惶论再次重拾武功,众人看在眼中,却又帮不了忙,都感纳闷,雷一虎遂岔开话题,说道:“都已经三个月了,还是得不到任何大姐的消息。”
雷一豹听着满脸忧色,说道:“你们道会否遇上什么意外?”雷一彪徐徐地道:“我在离城之时,已在各处留下了青龙会的暗记,大姐一看便会知道我们已起程回教,看来她若不是走着跟我们不同的道路,便是……”顿了一顿,却没有说下去,雷一豹忙问:“便是怎样?”雷一彪不语,雷一虎却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大姐还是放不下赵大哥,一直跟在他的身边。”雷一豹怒道:“那厮好不识抬举!难得大姐垂青,竟还在摆他那妈的臭架子,为何大姐还要这样委屈自己地跟着他?”
雷一彪看着他涨红了脸的大哥,缓缓地道:“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雷一虎忽地笑道:“大哥你这般紧张干吗?莫非你……”雷一豹已红的脸霍地变得更红,厉声喝道:“翅弟!你说什么?”雷一虎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说。
一直没有作声的海无咎倏地说道:“雷家大哥,你知否司马昭是谁?”雷一豹一怔,随口答道:“不知。”海无咎“噢”的一声,忽地吟道:“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雷一彪“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而张出尘即使心情郁闷,也是忍不住莞尔,雷一虎刚被大哥喝骂,不敢作声,却忍得面上通红一片。
雷一豹开来愚鲁忠直,一直只懂练武,对书册毫不亲近,雷安民亦为此大表头痛,但知道这义子的性格,因此亦没有强迫于他,但对于天性聪敏的雷一彪及雷一虎,雷安民便从小也有教他们认字读书,虽说不上是才子之资,但对于三国志此等史记之书,倒曾拜读,知道海无咎引用典故,讥嘲雷一豹对雷墨亭便甚为关心,雷一豹虽不明白,却也知道被他戏弄,正欲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