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出尘的嘴打开,把手上的药丸送进他的口内,再喂他喝下清水,手法便颇为熟练,但铁幻白正全神贯注在张出尘吃药后的反应,也没有留意到这些东西,只见不到半盏茶时份,张出尘原本绷紧了的痛苦面容略为放松,秦梦楚再把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之上,只感到他的心脉变得比较顺畅,但内息真气中相互冲突的情况却还是持续出现,不禁秀眉微皱,铁幻白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秦梦楚把张出尘扶了起来坐好,只见他的神色虽然没先前那么痛苦,但明显地体内真气内息全不受控的左冲右突,虽经定心丹之药效暂时镇压,但恐怕药效一过,又会再度发作,秦梦楚转过头来,正色道:“这位小兄弟是否练功走火了?”铁幻白一愕,却答不出话来,秦梦楚续道:“看来我给他服下定心丹是对症的了,但这只是治标之法,他的体内真气充盈之极,却强大得全不受他控制,他练的究竟是什么武功,年纪轻轻体内竟如有着二三十载的修为?”
铁幻白一直便只道张出尘先前所中石敬瑭的寒劲已被赵匡济解去,混不知他的身体状况竟如此的恶劣,不由得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张出尘已感到体内原本极为活跃的落阳真气及烈阳劲渐渐缓和下来,张口说道:“铁大哥,这是出尘自身的问题,与这位大姐无关。”
铁幻白听罢,向着秦梦楚一揖,说道:“先前多有得罪,请姑娘见谅。”转头亦向店小二阿福说道:“铁某愚鲁,先前出手过重,对不起了。”秦梦楚眼见他为人光明磊落,也自释怀,微笑道:“梦楚也有不是的地方,眼见这位小兄弟见识不凡,竟冒昧提出试酒之请,真是唐突之极。”转头面向张出尘,正色地道:“虽然小兄弟说此乃小兄弟自身的问题,但今次发作与梦楚的三日醉酒不无关系,本店累了小兄弟,实在说不过去,梦楚经师父教导,略懂医理,能否请小兄弟详细的把身体的毛病说出来,即使梦楚的粗浅技艺未能帮忙,也可带你去求见师父,着他除去你身上的祸患。”
张出尘眼见铁幻白亦面露疑惑之色,唯有详细把义父如何替自己输入真气,其后被石敬瑭所伤,还有赵匡济替自己疗伤之事详细地说了出来,如此曲折离奇的原委,秦梦楚越听神色越是凝重,把手指持续的搭在他的脉门上察看其心脉情况,铁幻白则面色铁青,听罢张出尘的说话后再也忍耐不住,怒道:“你身受如此严重内伤,我竟全然不知的被蒙在鼓里!你这小鬼还当我是朋友吗?”
张出尘歉然道:“出尘只是不欲铁大哥担心。”铁幻白的怒气未消,怒道:“我干吗要担心你这小鬼?”“碰”的一声,一掌便拍在桌子之上,他一向身在万毒宗便没有什么朋友,暗月堂的手下之人一向对他铁爷前铁爷后的必恭必敬,同门师兄弟又与他势成水火,这次与张出尘一起上路,数天的相处下来,在他的心目中早已把张出尘当成是自己的第一个朋友,想不到张出尘竟隐瞒自己的伤势,此举便令他感到莫明的忿怒。
秦梦楚把手缓缓的收回,铁幻白张口欲问,但怒气未消的他便把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吞回肚内,秦梦楚见他欲言又止,便道:“梦楚无能,此伤我治不了!”张出尘笑道:“大姐便太过客气,只是出尘的伤太奇罢了,却怪得了谁?”铁幻白见他说得轻松,亦暗佩这小子的豁达,横了他一眼,终于开口问道:“那秦姑娘知否谁人可治此等奇难杂症?”
秦梦楚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