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之间充露出一股英杰之气,但年纪甚轻,看来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心中不禁有点失望,但他城府甚深,面上丝毫不动声息,微微笑道:“兄弟就是早些日子,在东门县城中大破契丹胡狗的赵匡胤?”赵匡胤点了点头,说道:“家师时常教诲,叮嘱我辈练武之人,该当为黎民百姓尽力,刚巧碰到东门县之事,理当伸手相助,再者,契丹胡人乱我中华,岂可就手旁观?”说话之时,双目却紧紧的盯在习霸月面上,以察看其脸色变化。
但习霸月听着此言,却丝毫不以为意,笑道:“赵兄弟当真不愧为少林神僧之徒,少年出英雄,习霸月佩服!”遂把他请到首席,厅上其他帮会门派,眼见少林主持智真禅师的徒弟,竟是如此一位年轻人,都不禁啧啧称奇,雷氏兄弟及赵普等互瞧一眼,心想原先的计划到此尚算可以,而习中非及习中凡等河北九杰之人,眼见先大前碰上的古厉生,原来是少林弟子,都不禁心中凛然一惊,盖因少林派一向嫉恶如仇,先前众人在野外村子之中的恶行,虽被张出尘撞破而没有成事,但若给少林中人得知,只怕后患无穷,都是低下头来不敢作声。
赵匡胤走到首席之时,竟看见张出尘坐在其中,心中微微一惊,给习霸月看在眼里,说道:“这位小哥乃是郭大哥手下亲侍卫长兵的兵士,赵兄弟可认得他?”赵匡胤笑道:“那是张拳张兄弟,当日在东门县曾见过数面。”与张出尘的眼神略一接触,感到了一丝无奈的神色,转眼之际,已看见了一位白发苍苍,却又精神奕奕的老人坐在他身旁,一怔之下,随即向之躬身抱拳,说道:“后学晚辈赵匡胤,拜见习老英雄!”
习胆飞微微一笑,说道:“赵老弟你远来奔波,辛苦了,智真神僧可好?”赵匡胤答道:“师父精神很是健旺,谢习老英雄关心。”习胆飞笑道:“我与智真神僧当年亦只有数面之缘,想不到他还把我这老头放在心上。”赵匡胤心中暗叫侥幸,若果习胆飞与其师父毫无交情,自己倒还要费一番功夫去完谎,当即说道:“家师请习老英雄,若果有空可到少室山少林寺一聚。”习胆飞笑道:“好!”
习霸月此时插口笑道:“这几位五大势力的掌门,习某先为你引见引见。”
“这位是玄天绝刀门的掌门,名讳上蓝下涛。”赵匡胤向他一躬身,说道:“原来是蓝掌门,久闻刺天绝刀之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闻名不如见面,晚辈佩服!”蓝如虎忙站起身来还礼,说道:“阁下乃智真禅师之徒,大家平辈相交便可,我又岂敢以长辈自居?”赵匡胤恭敬地道:“在下只是后学一名,岂可与众位前辈相提并论。”
众人都曾听得赵匡胤在东门县围城一役之中大展身手,声名早已远远传开,而今日亲见,不意此人虽身为少林主持之徒,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持才生骄之意,对着众人都是以晚辈自称,谦恭有礼,不愧为名家弟子,依青山走了过来,一拍他的肩,笑道:“你这小子很会做人,却猜猜我是谁?”赵匡胤向他背上长剑一瞄,拱手说道:“晚辈拜见西岳五行宗逸掌门。”依青山一愕,随即呵呵而笑,握着赵匡胤的手,笑道:“你怎知道是我?”
赵匡胤正欲回答,岂料手腕忽然一紧,一阵剧痛倏地急传而来,习霸月及东方秀如等眼见依青山握着赵匡胤的姿势,已知道他要考较一下这位少林高足的功力深浅,习德先前受过赵匡胤在雷安民的杀招下保护之德,知道依青山功力霸道,生怕赵匡胤吃亏,正欲出言相劝,忽听得赵匡胤朗声说道:“逸掌门背上的长剑,剑身阔而厚重,配合着西岳五行宗的九大剑诀,威力惊人,天下间再难找到别门中人,能运使如许的长剑。”说话的声音中正平和,便完全没有任何不适,又或是运功相抗之像。
依青山手上连催三次内劲,都感到被赵匡胤体内一股炽热内劲中和化解,但那一度劲力却又没有丝毫反击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