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已接回手臼的赵匡胤,他们在袁兵尚未全退之时,便已离开城楼,全因需要找一处清静的地方,替张出尘处理身上内患,但城中到处都乱成一片,想来想去,还是回到城主府中比较安全,但行到大厅之时,张出尘又再度全身抽搐,命在旦夕之间,迫不得已之下,郭威随即就地而坐,向众人说道:“情况危急,恕我僭越的吩咐各位,请把厅上各处门窗关上,以免这位小兄弟风邪入体,接着请于我们行功之时,在身旁护法。”说着再不打话,双手齐出,欲以内力替张出尘运气疗伤。
他先前于城楼之上,便稍为探过张出尘的脉像,得知其体内真气充盈之极,郭威的见闻知识,可比当年的赵匡济高出甚多,知道此种内息走火之像最为凶险,若果妄然使力强来,便只会加深他的伤势,因此他并没有选择以内力压入张出尘体内,把那些如脱强野马般的真气强行约束,相反地,他便以自身内力,缓缓的输入张出尘的经脉之内,果真如他所料,张出尘体内的落阳真气及烈阳内劲随即与之对抗,郭威却忽地凝气固守,如一块盾牌般任由张出尘的体内的刚猛内劲不住强冲猛撞,他却只是如适才在城楼之上,把雷火弹劲力消去一般,把张出尘的真气尽卸体外。
张出尘那霸烈无涛的内力真气,原本充斥在体内相互冲突,苦无宣泄之处,对经脉造成了极之大的损害,但此时得郭威之助,却彷似倏地打开了缺口般四散飞射,厅中劲风急起,而当中除了顾落阳的落阳孤雁真气之外,还有赵匡济精而成的烈阳新劲,更把整个大厅弄得浩热无比,便连郭威亦想不到,眼前这青年看似二十出头,身上却蕴含着极之深厚的功力,知道这样下去自己总有力尽之时,但行功至此,却又不能就此撤手。
就在此进退两难之时,郭威只见本已昏迷的张出尘身上一震,由于他并没有强行与张出尘的内劲抗衡,只需固守己防便成,因此还有余力说话,喜道:“小兄弟是否已清醒过来?”张出尘的真气经他卸去不少,体内剧痛稍减,满身虽然还是疼痛不堪,神志却已清醒过来,听着郭威的说话,便点了点头,赵匡胤等人眼见他已醒来,都是大喜,郭威点了点头,再问道:“你能否重新操控体内真气?”张出尘听着此言,方才察觉到自己的情况,猛地一惊,急忙以安庆生所授之法,把体内的真气约束导纳,而郭威与他真气相接,亦随即感到他的引劲之法,遂于此时传入真气帮他一把,张出尘得他之助,遂把落阳真气,烈阳内劲,以及郭威的部份真气,全数纳回身上各穴及丹田之内。
众人连同柴荣只感到厅内的气流渐渐转弱,二人之间所散发出来的热气渐减,终至完全静止,郭威缓缓的把手收回,笑道:“已成了!”张出尘只感到体内油然多添了一份与落阳真气截然不同的柔和内劲,转过身来随即跪在地上,向郭威盖头说道:“谢前辈虚耗神功,替小子续命!”他从郭威来到之时便已晕厥过去,因此并不知眼前此人,便是郭威,转头便向石守信急问:“北门情况怎样了?”
众人眼见他才刚在生死边沿回来,便即记挂着城中情况,都有“真不愧是他”之感,石守信笑道:“全靠王兄弟的快马,郭公爷的奇兵,总算把贼兵全数赶退了。”张出尘听得郭威之名,急道:“郭公爷在哪里?快给我引见!”却见众人笑而不答,张出尘脑中一转,伸手在自己头上打了个爆粟,转过身来,向郭威躬身到地,道:“水天星为东门县城所有百姓谢过郭公爷活命之恩。”事实上他亦想不到,郭威竟会为了一个自己这样名不经传的小子,及一封来历不名的信函,便带着大军从老远赶来,心中实在十分感激。
郭威急忙把他拉起,笑道:“水兄弟多年来行侠仗义,单是古厉生三字,已不枉我这次出兵,一睹老弟的风采!”韩重与赵匡胤眼见郭威功力深湛,偏生又没半分架子,却隐然流露出皇者气派,不由得大为心折,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