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晴川说道:“不敢!”却没有说话,玄渡忽道:“阿弥陀佛。贫僧在南厢静候匡胤到来。”向释晴川微一点头,便先行走了,释晴川待他走后,忽地说道:“玄渡大师着你小心于我,对不?”赵匡胤心想玄渡真的曾提防自己,先前一试,释晴川的武艺真的很高,微微笑道:“玄渡大师着我不可轻忽,乃是称赞于你,说你武功很好。”
释晴川听罢嫣然一笑,虽没有运使任何真气内力,但其天生的美貌妩媚,却还是使赵匡胤心神一荡,如沐春风,他直到现在,才真正的能在近处面对面地看清她的样貌,只觉生平所见女子,惟独凌雪一人能与之比肩,但凌雪虽亦清丽动人,可是释晴川却比之多了一份成熟慧黠之感,双目中隐藏着深邃复杂的情感,使人细看之下,更平添了一份易于使人倾倒的气质。
释晴川眼见赵匡胤忽地定定的看着自己,面上一红,妮声笑道:“赵大哥真会说话,晴川也不转弯抹角,你的兄弟古厉生,明天会不会来青州城?”赵匡胤眼珠一转,说道:“敢问这是东方先生的提问,还是出于释姑娘本身?”释晴川一怔,随即笑了笑,竟缓缓靠近赵匡胤身边,低声说道:“若我说是晴川本身,对两位十分倾慕,意欲亲眼一睹二人风采,才决定委身于谁,却又如何?”
如此美艳动人的女子,忽地欺近身来,传来了清淡而幽雅的女儿体香,赵匡胤身处其中,听着释晴川的软语温辞,虽知此事绝无可能,但血气方刚之下,却不由自主地还是全身一震,与释晴川双目交投,呆呆的答不上话来,隔了一会,才道:“我也不知道……古兄弟……到了那里。”答案虽跟先前回答东方秀如时没有两样,但任虽都知道他在说谎,释晴川面色一沉,嗔道:“我不跟你说了。”转身走回厅内,赵匡胤强行克制自己,想起玄渡先前所言,对此女更不可存着任何绮念,摇了摇头,只感脑中略为清醒,便往找玄渡说话。
而身在厅内的张出尘,在听得“通心剑”三字之后,脑中便不停飞快的盘算着,自然而言地便想到,那一封与契丹私通信函中的“道兄通心剑”,便是这个在江湖之上举足轻重的一方宗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但如此一来,却使得他更感为难,释晴川只是他的弟子,剑法武功已如此了得,若是东方秀如本人,在自己不能运气提劲的情况之下,即使集上己方所有人一涌而上,恐怕亦难以制服这高手,何况青州城中眼下便能人无数,一旦破脸,自己单凭一己信函,又岂能使人信服?动起手来,五大势力一体出气,便是西岳五行宗及玄天绝刀门的门下数十弟子,又如何能敌?
想到此处,知道果真如先前所言,此番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唯今之计,只好先找人跟着东方秀如,而青龙会的跟纵之术一向不错,身随念动,随即站起身来,向习胆飞拱手说道:“谢习老爷子盛情款待,时已不早,小人还要回去照看王侍卫长。”
习胆飞本还在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听得他如此说来,竟道:“张小兄弟慢走,你跟你的同袍交待数句,我还有话跟你说。”不仅张出尘听着大感奇怪,便连他的亲儿习霸月,亦不知为何自己的父亲,对这个郭威帐下小兵如此在意,如此一来,张出尘亦只好点了点头,走回了赵普等人所在的末席,其时同桌的人已然离去,向低声雷一虎说道:“大徒儿,面上刀伤没有大碍?为师有事给你干。”
雷一虎适才给河北九杰中的驼南通在面上轻划一刀,这时已然包扎止血,听着张出尘的说话不禁一怔,随即大喜,说道:“师父但说无妨。”张出尘再把声音放轻一点,说道:“你们哥儿三人,尽可能给我跟着那日出的方向。”赵普点了点头,答道:“有头绪了?”张出尘缓缓说道:“对,是我们找了很久的那人。”赵普心中一凛,同时亦考量到张出尘先前的顾累,很快便答道:“明白,我会先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