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英姿飒爽的模样。
常权死相凄惨,胸口的血还未干涸,面色发紫,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模样,青筋暴起,像是中了剧毒。
陆青千不知为何有些悲恸,恨归恨,但他并不想常权死,心中累积的怨早已烟消云散。
他把常权埋葬在杂草中,手中的油纸伞斜撑在常权身上。一个人顶着寒风白雪,走回了酒楼。
陆青千亲手埋葬了两个曾对他有养育之恩的人,两根线都已断开,决绝而狠心。为常权报仇也许又是他活下去的一个理由。
酒楼的后院里,老板坐在陆青千的屋里,已经等得不耐烦,脸上起了愠色。陆青千正好回到了酒楼,走进后院,他屋里的灯火正通明。
老板见陆青千全身湿透地回来,不容陆青千解释,就是一阵劈头盖脸地责骂:“老子等了那么久,酒呢?”
“酒在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洒了,再去买的时候,商铺已经打烊。”陆青千撒了个谎,表面平静,丝毫看不出破绽。
老板一把抓起早已备好浆洗衣服的棒槌,使出力气朝陆青千打了下去,陆青千闷哼一声。之后一棍接着一棍,陆青千都忍着疼痛,眉头紧蹙,脸色苍白如纸,任由老板打,一声疼也没叫出来。
酒楼老板火冒三丈,边打边破口大骂;“老子给你工钱,给你吃,给你住!果然没人教就是条狗!”
陆青千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直到夜阑入静,灯火阑珊,酒楼老板怒火才平息下来,他扔下手中的棒槌,气冲冲地离开了陆青千的屋。
陆青千满身伤痕,伤口流着鲜血,紫青的淤痕触目惊心,全身火辣辣地疼,又带着丝丝凉意,水火相融。他一动不动地站着,一直站到了天明,眼角湿润,却没落泪。
翌日的清晨,雪已经停了,不知不觉的已是三月,这年冬天犹为漫长,春迟了半月,春寒料峭,出现了许久未见的融融阳光。
雪渐渐融化,开始草长莺飞,枝冒绿芽。阳光直射进屋里,暖洋洋地照在陆青千身上,他全身冰冷彻骨,动了动脚,站得太久脚已经麻。
没有任何可擦伤口的药物,陆青千就拿了一小盆的热水,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伤口,嘶嘶地疼痛,换上身干净的衣物,掩盖住伤口。
石火光阴,已是四月,天气已经转暖,姹紫嫣红满城,春意盎然燕归来。
酒楼的生意如往常一般,酒楼老板并没有开除陆青千,却多了些冷言冷语,工钱减少,苦差事增多。陆青千也早已习惯这样的刁难。
“长秋,去跟老板协议,务必要到那孩子。”陈惦把马车停在酒楼附近,命令外头的长秋。
“是。”
长秋一袭绯衣,衬得身姿窈窕,风情万种,引得客人一阵私语。老板见状,放下手头的工作,上前热情地问道:“姑娘,来点儿什么?”
“不,我是来要人。”长秋朱唇轻启,声音清越。
“不知姑娘要的是何人?”长秋的一言一笑令老板看得痴。
长秋眼了眯,摆了摆手,距离长秋不远的黑衣手下把手中抱着的檀木方盒呈上桌,长秋打开檀木方盒道:“陆青千。不知这二十两黄金可够?”
酒楼老板眼冒金光,这下可大发了!虽然不知道那人什么来路。“刘三,把陆青千喊过来!”
“哎!”刘三应声而去。
不一会,刘三带着陆青千来到老板面前,老板头一次温柔地对陆青千说:“以后跟着他们,比我这寒酸地儿好多了!”
陆青千不明所以,老板的话令他恶心,毫无感情可言。
长秋打量了陆青千一番,隐约看到些遮掩的伤口,眉头紧蹙:“跟我走吧!你已经不是他的狗了,现在可是个人。”
老板听到长秋这话,脸色难免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