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石敬瑭已留意到他的内劲颇为古怪,虽似已尽全力,却还有余力将展未展之感,当下也不留手,九成内劲从掌中激吐而出,碧月三重楼寒劲从张出尘的膻中穴处贯入其体,张出尘哼也没哼,不伦蓬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可是其体内竟自行产生出一股极为强大的内劲向石敬瑭反震过去,石敬瑭大吃一惊,两人就在这一内劲互拼下各自震开,只见张出尘如烂泥般在地上滚了数圈,伏在地上不知生死,石敬瑭则被震退十数步方始站定。
刚一站定,石敬瑭只感脑后热风急起,知道赵匡济在迫退铁幻白后已即时赶到,刚才竟被一个小孩震退,对他来说便实是奇耻大辱,盛怒之下大喝:“我便和你手底下见真章!”鼓足碧月三重楼寒劲回身一掌发送,可是经张出尘内劲一震,这一击只及平时的八成功力,赵匡济见对手是石敬瑭,亦不再作任何保留,内息一转,把于这些护送村民的日子里再三锻炼的烈阳新劲使了出来,如一条发怒的火龙般从掌中吐出,于一刹那间竟完全压下了这万毒宗第一高手的寒劲,“砰!”的一声把其震个血气翻涌的飞退,石敬瑭甫一站定,双掌一错护着前胸,怒喝:“你不是赵弘殷!”他曾亲自见过赵弘殷,跟现在真劲相交时的感觉截然不同,终于识破了赵匡济并非赵弘殷。
赵匡济在震开石敬瑭后亦不敢久留,冲过去一把抱起了张出尘,大喝一声:“走!”,跟着往绝尘及追影直奔过去,石守信与杨光义两人急忙跟在其后,原本石敬瑭等人到来,四人跟本已腾不了空来借助骏马逃走,如今张出尘生死未卜,即使赵匡济多想除去石敬瑭也好,也唯有衬此良机翻身上马,藉爱驱的神速绝尘而去,铁幻白望了望石敬瑭,只见他微一扬手示意暂时别追,口角慢慢渗出了一道血丝,已受了轻微的内伤,当下也顾不得仪表风范,就地便盘膝坐了下来运功疗伤,其魔功功力深厚,略一调息下稍为好转,不到半盏茶时份已站起身来,抹去了口角的血迹,眼神中精光暴射,已压下了伤势,回复了本来的状态,但经这么一阻,赵匡济等人已然走远,他出道多年亦未曾吃过像今天一样的大亏,死了一个徒儿,自己亦受内伤,便只能击毙对方一个小孩子,心中实在暴怒如狂,再也按奈不住的大喝:“我们追!”
第十章 心坚
赵匡济等四人夹着追影绝尘以极速离开石敬瑭等人所在之地,石守信及杨光义两人合乘绝尘,赵匡济则抱着生死未知的张出尘坐在追影之上,赵匡济只感到怀内的张出尘的身体冰冷无比,这是中了万毒宗暗月堂的碧月三重楼魔劲所至,赵匡济当日便在替杨光义的亲弟杨协成疗伤时感受过,此魔功至阴至寒,练至深处更是变化多端,既能像碎心叟裘一郎般在体内以寒劲把身体变得如寒冰般坚硬的铁甲功,亦能像如今的石敬瑭般,把寒劲全贯进人体之内,使受创者全身血液硬化无救,当日赵匡济所化去的只是功力火喉未足的丁小七之寒劲,如今由其师父亲自出手,若不是张出尘体内落阳孤雁的内劲自行护住全身各穴,相信已被轰至经脉寸断,气绝身亡,赵匡济眼见已离开石敬瑭师徒甚远,于是把一道烈阳真气,缓缓的导入张出尘体内,欲为他化去那蚀骨缠身的寒劲。
就在真气贯体的一刹那,一股内劲从张出尘体内涌出,向赵匡济的掌心处正冲过去,赵匡济猝不及防,而那一股劲力又极为强大无匹,“砰”的一声竟被震离马背,只见他在空中一翻,已稳下身形落在地上,追影及绝尘眼看主人堕马,忙停下步来。
石信守及杨光义连忙下马上前了解情况,赵匡济不语,即时上前察看张出尘的情况,他解开张出尘前胸的衣服,把右掌按在其肌肤之上,以独有的感应能力,感受他体内经脉的状况,他的右掌甫一接触到张出尘的身体,已感到其身体已没有像刚才般冰冷,碧月三重楼寒劲活像已消失得无影无纵一般,可是经脉之内真气充盈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