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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奇缘
秦梦楚一见此情景,已放下心来,知道师父只是为了要替张出尘把脉察看其体内情况,忽然间惊觉自己被铁幻白抱着,不由得满脸通红,轻声道:“谢过铁兄,梦楚现在能站着了。”铁幻白也是一惊,把她扶好后放开了手,他一向潜心练武,对女子一向看得极淡,但适才抱着秦梦楚,感受到那触手生温之感,不由得又令他再一次泛起那种异样的感觉,但他还是比较担心张出尘,眼见他已被安庆生抓着,面上神色痛苦却不作声,于是双手一扬,便欲再上,秦梦楚急忙把他拉着,说道:“傻子!师父正在替出尘把脉疗伤呀!”
安庆生把右手食指及中指搭了在张出尘的脉门之上,先察看其心脉的情况,只感到他的脉息时快时慢,急速时比常人快出何止两倍,但缓慢时却像沉睡的老人一般,安庆生眉头一皱,把张出尘一把抱起,走回桌子,把他放在椅上坐好,跟着自己也坐了下来,继续为他把脉,铁幻白与秦梦楚眼见以安庆生之能,亦在替张出尘把脉后皱眉,可见张出尘的内伤实在是非同小可,两人先走了过去,把倒在地上的傻子先扶了起来,跟着站在一旁,静观着安庆生及张出尘二人。
安庆生默然不语,先静静的感受着脉像所带给他那张出尘体内的情况,如此奇症,他便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连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他,亦感到有点难以理解,无法可施之下,把一股内力导进张出尘体内,以图探知其体内真气的真实状况,可是那内力甫进张出尘体内,他体内本已纠缠不休的落阳真气及烈阳真劲竟疯狂的涌向脉门之处,产生出极为强大的反震之力,情况就如当日赵匡济被张出尘震下追影之背一样,他体内肆意游走的真气,便像会对所有袭体的外力加以攻击,再者现时之反震力,包含了落阳真气及烈阳真劲两种内力,便比当日赵匡济所受的更强。
但安庆生的修为与赵匡济可有着天渊之别,两指微缩,已用着适才卸去铁幻白全力一掌的法门,欲把反震之力卸去,但那两股合二为一的反震力实在大出安庆生意料之外,两指一缩之下竟未能尽卸,只见安庆生手腕一翻,手背已顺着反震之力的势道,“拍”的一声轻击在玉桌之上,只见玉桌经此一压,虽然桌面丝毫无损,但劲力已被安庆生经桌子卸下桌底,四只桌子之脚竟深深陷入地上寸许有多,铁幻白经过适才的一招,以及刚刚所见安庆生的卸劲手法,已知道这一位武学大家,表面上看似专走阳刚一道的武功,但实则已到了刚柔并济,反扑归真之境,单是看其小试牛刀,已令铁幻白感到武学之道,竟能高深至此,自己不知要何年何日,才能达至如此至境。
安庆生把手缓缓收回,从怀中取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了一夥药丸,观其形状色泽,宛然便是当日秦梦楚给张出尘所服的“定心丹”,只见他拿着药丸呆呆出神,却没有把药丸给张出尘服下,过了一会儿,安庆生缓缓的道:“此定心丹乃我特别炼制,有着暂缓体内过于急速的内息,好让有时间能把内息纳回正轨,以免越走越岔,原来的用意是给这傻子练功内息逆走时所用,在收梦楚为徒后,见她性情温文,且对练武兴趣不大,故只给了她一夥作防身之用,表面上用在这小子身上看似能解身上痛苦,但实则乃饮鸠止渴,他体内的真气,越是压制,药效过时反噬之力越大,我听闻梦楚给你吃了一夥,你是否感到现在的痛苦比先前发作之时大了?”
张出尘体内血气翻腾,已被折磨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点了点头,安庆生续道:“但梦楚也没有用错此药,你这馋嘴的小鬼,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还乱喝酒,若当时没有服上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