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膻中穴”上!
雷安民只感到李碧峰的内劲如一柄大锥子般从自己的心坎直钻入体,知道这一股内劲便即使比不上张出尘全力施为,亦已差不了多少,一刹之间已自知无幸,却忽地脑中闪过了雷墨亭及雷一豹等人的样子,想起了自己带着他们一众年轻人到中原办事,本为增广他们的见识知闻,但他们年纪尚轻,武功虽然不错,但江湖经验尚浅,犹其雷墨亭却更是莽撞之极,自己若就此战败身亡,也不知他们能否安全的返回异域,心中的求生意志忽盛起来,暴喝一声:“吼!”把李碧峰的七旋九斩的刀劲尽收纳入气海之内,如此强大的刀劲当场便把他的丹田斩破震碎!
而满胸的肋骨心脉,更被余劲震得寸断碎裂,但他亦乘此自己尚未力尽的一刹,强行把借来的刀劲以逆天心法强行迫出,向李碧峰反震过去!
需知“膻中穴”乃人身要穴,一旦被破,便任为内劲武功皆不能再行运使,李碧峰满以为自己的掌刀可以轻易把雷安民解决,哪想到青龙会的提气运劲之法有别他门,在经脉逆行之下,“膻中穴”已非是一碰即死的要穴,他对雷安民的逆天借劲之法便甚为忌惮,所以先前才会有掷刀传劲之举,现下虽感到刀劲被强力吸扯,但招式己老之下便再也闪避不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内力,夹杂着自己的螺旋刀气,从雷安民的心坎急涌过来,这倘再心忍耐不住,一口鲜血狂喷出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飞开去,到了六七丈外方始站定,但一只右臂已软软的垂了下来,竟被雷安民震得脱掉了臼。
李碧峰自出道以来,几曾受过如此创伤?心中一惊,回望雷安民,只见他在反震之后已无以为继,整个人萎靡在地上动也不动,看去背部喘动便知还略有气息,却是出的气多,入的气少,李碧峰一向狂傲自负,但此时对力战而败的雷安民却不由得涌起了一份敬意,他略一调息,走上前去,把自己的配刀从毒龙绝刃上解下取回,跟着冷冷地道:“与你同行的三人武功低微,我也不屑去杀他们,弄污我的双手。”言下之意,却是答应雷安民放过雷一豹三人,他此战虽受了不轻的内伤,但却打得淋漓尽致,且胜得漂亮,从天刀六绝的“固封非进”之中,隐含不攻而攻,惑敌心神的兵法至理,一举得手,击倒功力比自己还要深厚的人,不由得心中大快,浑忘身上创痛,清啸一声,飘然而去。
剧战过后,得胜者扬长而去,惨败者却落得个重伤倒地,离死不远的下场,雷安民满口鲜血的倒在地上,动弹不得,耳中听着身边漫天的杀声渐减,终至静寂无声,而随着当时天色渐暗,周遭更显得凄凉之极,雷安民自知只凭一口真气,已捱不了多久,但弥留之际,却还是想着要见雷墨亭及雷一豹等人一面,忽听得一阵马蹄声向起,从不远处传了过来,勉力把已闭上很久的双目张开,瞧见了很多兵马竟跑了过来,却非是袁军所穿的服饰,量来乃是东门县的援兵,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雷安民竟倏地站了起来,向着为首那人扬了扬手,随即又已不支,“啊”的一声呼了出来,复又摔回地上。
那些兵马眼见本来伏在地上动也不动,身穿袁军服饰的尸体竟忽然站起身来,都是大吃一惊,为首的那人正欲走上前去察看,身边的士兵却走了出来,道:“柴少帅且慢,待下属先行查验,以策万全!”为首的那柴少帅点了点头,那士兵喝道:“把那人先围起来!”十数士兵随即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