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焉驕傲地挑挑眉,繼續看表演,偶爾小聲蹦出來幾句歌詞。
表演快到結尾,男女演員相擁,巨大的投影映在城堡的白牆上,觀眾們熱烈歡呼。
喬焉也跟著拍手,指著牆:「是不是就是要在那裡畫壁畫?」
陸清予看過去:「嗯。」
「可畫了壁畫不就投不了影不了?」她說,「這樣就很好。」
陸清予坐過去,手臂從她耳邊伸過去,指給她:「看到那裡嗎?那裡,會是最後的投影地點。現在這面牆是暫時的。等到壁畫畫出來,就會只是壁畫。」
喬焉點點頭,想像這面牆上會有另一個世界與這一刻的美好呼應,那會是個童話般美好的世界,可以讓人看一眼就感到幸福的那種。
「我也要參賽!」
她扭頭,duang地撞上男人的下巴。
不大不小的悶響弄得兩人都愣住了,反應過後,一個捂住下巴,一個按著腦門。
「你這下巴是錐頭啊?怎麼這麼硬?」
陸清予無語:「你的獨門絕技一定是鐵頭功。」
「你才鐵頭功!明明是你……」
話沒說完,喬焉笑起來。
誰能想到堂堂陸氏集團繼承人會被人用腦門撞了下巴?
陸清予見她笑成一團,也笑了。
就跟會傳染似的,他們面對面就那麼沒負擔的笑,越笑越停不下來。
陸清予仔細看看,腦門上是紅了一小塊,但應該不嚴重,一會兒就會消下去。
「你下巴沒事吧?」
「有事你賠償嗎?」
「想什麼呢?」喬焉斂了笑,談錢從不含糊,「挺多給你揉揉。」
聞言,陸清予放下手,看著她。
喬焉一開始還沒太明白,等知道他的意思後,手心頓時著起火,低下頭不敢看人。
陸清予只是隨她的話做了這個動作,根本是無意識的,這會兒也察覺到不合適,轉回頭坐直。
不知不覺,他們從剛才可以容納一個二百斤的胖子,變成肩膀快要挨著肩膀。
表演一輪接著一輪,現在變成歡快的狂歡。
喬焉攥緊包帶,問:「還疼嗎?」
陸清予頓了頓:「不了。」
「那就好。」她鬆口氣,「表演估計快要尾聲,我們要不下去吧?」
陸清予點頭,掏手機時,又問:「還生氣嗎?」
喬焉一愣。
「之前是我語氣重了。」陸清予半耷著眼帘,低聲說,「你別往心裡去。」
說完,他拿起那個變了形的紙袋遞過去。
因為這突然的道歉,喬焉大腦里成了漿糊,傻傻的也不接,只是訥訥道:「不是給顧小姐的嗎?」
「為什麼要給她?」
「她讓你給她買。」
他皺眉:「我為什麼要聽她的?」
「那……」
陸清予放下袋子:「她喜歡的,她自己買。」
「這是我送你的。」
喬焉用力咬了咬唇瓣。
她小心翼翼伸手把袋子一點點拉到自己這邊,緩緩低頭看去——除了那隻穿公主裙的泰迪熊,還有一隻王子泰迪熊。
他們是一對。
喬焉臉頰迅速爬上滾燙的緋紅,怕讓歡喜太滿,抿著唇笑了。
「謝謝陸先生。」她輕聲說。
陸清予看她還算喜歡,放下心:「嗯。」
表演最後是煙花秀。
隨著五顏六色的煙花升空,人們的臉也被染成五顏六色。
喬焉抱著她的袋子,仰望那些絢麗奪目,心裡的煙花要比這些美麗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