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
听闻行山上住着一位精通机关的绝世高人,他便亲自去请,苏艽不仅答应了他,同时还借了他一万精兵。
那苏艽不光精通机关,还深知对方的路数,不过三日便破了严防的晋国,十日后便改国号为南宋,号承治皇帝,当年为承治元年。
他登位以后封苏艽为大司马相报,岂料那苏艽不但拒绝,还言之要归山,让皇帝从此莫要相扰。
皇帝自然不肯放过如此良臣,便与他有了三年之约,倘若三年后他还是不愿意袭位那便由他去,这三年,正是南宋根基不稳的时候,苏艽尽心尽力,为皇帝将这江山治理的固若金汤。
三年之约转瞬便至,苏艽如期离开,皇帝没有挽留。那时的少年皇帝便成了民间的传奇,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没有苏艽的相助,他绝不可能从行山活着离开,更不可能将晋国覆灭以南宋替之。
见他言之卓卓,皇帝脸上浮起一丝为难,沉着脸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这个子顺!”
陈公公从外面急匆匆进来,脸色不大好地唤了一声,陛下。
皇帝头也没抬道:“又怎么了?”
“顺王求见。”
皇帝猛地抬起头,怎么在这个时候来?怔了一怔,眼角便瞟向了苏艽,苏艽的视线明明在地上,却仿佛看到了皇帝的目光,淡然道:“在圣上面前,草民不敢造次。”
皇帝似乎被他戳中了,悻悻地别开脸,对着陈公公不耐烦道:“宣他进来!”
顺王一身戎马装扮,一只手扶着头盔,眼角眉梢全是喜意,连脚步都是那般轻盈,行礼后道:“父皇,孩儿有喜事禀告父皇。”
皇帝似乎有些不自然,没好气道:“什么喜事?”
顺王见父皇今日心情不佳,便愣了一愣,视线划过一旁的御林军,目光不由得一紧,一个普通的御林军怎么会有那样浓郁的杀气?
皇帝见顺王死死盯着苏艽,忙催促道:“你有什么事,快说。”
顺王收回视线,将一份羊皮卷递了过去,见那御林军也投来一个视线,不由得又多看了他一眼,心里着实疑惑。
“这是什么?”皇帝冷声道。
“儿臣昨夜去那无心阁找到的,儿臣要说的便与这无心阁有关,那无心阁里的人都是杀手组织不说,那里的一处西楼更是机关重重,极其阴诡,儿臣觉得这样一处地方留在南宋是对我南宋百姓的威胁,因此擅自将它处理了。”顺王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看了御林军一眼,稍停片刻又继续道:“儿臣连夜赶至行山,将无心阁在行山上的势力也消灭的干干净净,其余地点因不在金城,所以还未前去,先向父皇来请命。”
皇帝的眼皮重重一跳,顺王的这番话说的他心惊肉跳,连看一眼苏艽的勇气都不大有,将手中的羊皮卷一抖,责备的话冲口便要说出,转瞬一想却问道:“此事可是你一人所为?”
顺王自然不知皇帝这番心情变化,没有犹豫道:“此番行事骁骑将军楚沉夏功不可没,若不是他精通机关之术,儿臣恐怕就见不到父皇了。攻破行山的妙计也是他所想出来的,如此有谋有略的将军,儿臣真是从心底里佩服。”
皇帝“哦?”了一声,眼角忍不住瞥向了苏艽,苏艽保持着直立的姿势没有半分动作,仿佛真的是一名御林军。
顺王以为父皇对楚沉夏有兴趣,正想趁机夸赞了一番,却不知如何触到了父皇的怒气,语气里是重重的责备,“功不可没?子顺你究竟知不知道因为你二人的莽撞,有多少人死在了那里?又因为你们的莽撞,朝廷失去了多少良臣?”
顺王以为那些不过是**的官员和唯利是图的奸商,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知道有几名名声不好的大臣没能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暗喜了一把。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