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同章说道:“既然双方的人都到了,你们便堂堂正正的比试吧。我可话说在前头,按先时约定,三局两胜,如果漕帮得胜,飞龙镖局就得任由漕帮车马走路,不得阻拦,也不得干扰其接货运生意;如果飞龙镖局得胜,漕帮就要退守运河,等待朝廷把运河修缮完毕,即便有货不运也不能在旱路上驱车做生意。”
杜飞虎和崔成都点头说道:“好,就按约定,成败在此一举。”
朱雀堂堂主武金凤却认为杜飞虎说的不确切,并纠正道:“杜堂主此言差矣!应该说成功在此一举。凭你我身手,怎么会败呢?”说完,嘿嘿地笑了起来。
陆同章看了一眼并不理会于她。
崔成、薛刚虽恼她无礼狂妄,却也不屑与她作口舌之争,回以蔑视的冷笑,也未说话。
林霁遥却吃不得嘴皮子上的气,喝道:“你的身手有什么了不起?我看也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
武金凤身为漕帮四堂主之一,武功有独到之处,也颇有姿色,英武与妩媚并俱,与帮主关系暧昧,一向蛮横霸道。昔日王江龙在世时,另三堂堂主看她是女人,都对她多有忍让,诸事不与她计较,十几年来她在漕帮未曾受过半点委屈和冲撞。而今听到林霁遥的奚落,她凤眼倒竖柳眉哆嗦,拔剑一指,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姑奶奶面前大呼小叫?快报上名来,领教姑奶奶武功。”
武金凤的叫嚣立时激怒了性子刚烈脾气火爆的林霁遥。林霁遥一跳脚,喝道:“呔!姑奶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林霁遥是也,岂会怕你这个野婆娘?”她利落地一甩披风,麻利地拔出宝剑,挽了个剑花,蹦了出去。崔成一把没拦住。林霁遥杏目圆睁,举剑亮开了架势,针尖对麦芒,她倒也有些行家里手的风范。
武金凤看到林霁遥这正宗泰山派剑法的起手架势,倒也被唬了一下,她不敢大意,小心应战,与林霁遥激烈地打在了一起。
林霁遥虽有些根基,毕竟招式粗浅内力不深,十几招一过便被武金凤摸清了底细。她立时处在了下风。
武金凤有心让林霁遥出丑,也不过分紧逼,东一剑西一剑地戏耍于她。一边漫不经心地出招,一边冷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原来是只纸糊的母老虎啊!哈哈······呵呵······你的威风呢?你再凶给我看看。”
林霁遥被逼的手忙脚乱,又气又怕又着急。手上打不过,嘴上可不吃亏,叫嚷着喊道:“你这婆娘也不过是只草扎的土鸡,狂什么?要是犯到姑奶奶手里,看姑奶奶不拔光你的鸡毛,掏光你的鸡蛋。”
武金凤一向自比凤凰,漕帮年长的都称她凤妹妹,年少的都叫她凤姐或者凤姑。这土鸡的称号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都觉得新鲜,细一品味,倒还真有些深意,有些人忍不住要笑。但严肃场面之下谁人敢笑?都努力忍着。
崔成见妻子口舌上占了便宜,虽觉得解恨,可听她这话实在不堪,有损于崔家体面,脸上哭笑不得,心中又气又心疼。
林霁遥别出心裁的斥骂,几乎要把武金凤气的发疯,她眉毛戗立,目珠通红,面色灰白泛青,彻底像了一只疯狂的斗鸡。她用可以咬碎牙的口吻生硬地喝道:“不杀你老娘不姓武!”声起时,剑已出,扯起了一串血珠。
林霁遥受伤后还剑挡了一记被震出一仗多远,跌在地上。
武金凤杀心一起,不留余地,乘势追杀。她“土鸡展翅”飞天而起,“乌鸦啄蝶”飞扑而下。情况实在危险之极。
林天鸿在树后看到林霁遥一出手就料到凶多吉少,但心想有崔成、陆同章等人在场,也未必就会发生不测,是以他一直远远看着并没现身。他听不到二人说话,不知现场情由,实在没料到武金凤会突下杀手。及至凶险来临,他猛然大惊,想出手相救,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