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的看着十来个穿着黑袍的人围住了石棺,然后我们就被袁威给请了上去了。
问为什么要这样,袁威请我们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可师父却一句都不回我,只说我现在还太小。
然后我就在瓦棚房里和净尘他们一块念经超度那些阴灵,外面被武警围得死死的,一个人都走不出去。
每到夜晚,外面工地上总会传来奇怪的声音,可那种熟悉的呼唤声却再也没有在我脑中响起。
直到第七天以后,阴灵已经完全被超度送走了,我们这些人都已经完全被累得没了人样,这时门外的武警才退出去。
那些尸骨也会让净尘他们火化,再将骨灰带回南岳。
等我站在外面时,只见工地上一片狼藉,那具挖出来的石棺已经不见了,连同那个坑也被人填了起来,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工地外面校长和周标苦笑的站在入口那里。就前几天,我还想着那些道士和这两个人是没有权力进入工地,还暗自得意,现在想想我们这些人连同净尘在内,都只是被用来做临时炮灰的。
上面早就安排人接手了这件事情,只是在人没到来之前,暂时让我们安抚一下阴灵。
周标这货也知道不多问,却缠着师父要我们帮他改运,自从他家祖坟出过事之货,他的生意就没有好过。
这不好不容易承包了个大项目吧,又出了这事,还被上面一顿好查。所以他也抱着混了个脸熟的心态,让师父给他转转运。
我心情不大好,冷声冷语的说他一个卖了祖坟和老子娘的人,有什么好改的,惹得周标脸一黑,我也顾不得拉着师父就往家里走。
回到家里,我一直打不起精神,脑中不知道为什么又会时不时的回响起那熟悉的呼唤声,这让我急切的想知道那具棺材里到底是什么。
有时我甚至会猜想,那里面可能就是被我那被雷劈死的老娘。可师父每次都让我不要问,有些事情知道并不好。
比如说我师公……
师公就是帮上面做事的,就收了两个徒弟。但二十年前,在被一辆车接走之后,就再无音信,而有人却让师父随时待命。
当然后来师父眼睛瞎了,就没有被人传唤过。
我知道师父给我讲这些,无非就是说让我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师叔又家里有事,被他老爹给传了回去,又少了一个陪我玩的。
于是师父开始找一些事情来分散我的注意力,制符学咒,加持法力,再练上两套拳法。
可这事没过两天,净尘就一身便装的来到了我家,还提着一大袋零食。
因为得了他不少好处,况且净尘这种境界的高僧,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讨厌。
我一开门见是他就欢快的朝里面的师父喊,可一见到净尘身后的人,脸就沉了下去了。
袁威同样也是一身的便装,脸上很是难看,不过没有被什么脏东西缠上,这点我着重看过了。
一进屋,净尘也不绕弯子,直接让袁威脱了上衣。
我吓了一跳,以为这货又要耍什么。可一看到袁威的后背,我就知道这货为什么脸色这么差了。
袁威的前胸后背,都长满了不少眼睛样的黑斑,大大小小密密码码,有怒目大睁的,有妩媚如丝的,也有清澈如孩童之眼的。
这些眼栩栩如生生,却全部长在一个人身让,让人头皮一麻的同时,同样让人感觉到恐怖。
我一看到这些眼,就感觉身子一冷,所有的眼睛好像都转过眼珠子来看着我,里面带着诡异的笑容。
尖叫一声,我看着一边的净尘,却发现他只是笑着盯着我。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脑中再次回响起那熟悉的呼唤声,这样我头又是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