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阵形再变。五百橹盾兵负盾向前筑成五道坚固的盾墙。五百长枪兵尾随其后,将五百枝长矛搁于橹鲁之上,呈四十五度斜指长天。顷刻间布成了狰狞冷森的拒马阵。
后排的一千名投枪兵迅速排成一列,然后卸下背负的枪囊,将里面的投枪一枝枝地取出,在身边仔细排好,每名士兵一共有四枝投枪!这是真正的利器,不仅仅是为了虎豹骑准备的,更是为了任何胆敢阻挡陷阵将士冲锋地敌人准备地。
“轰~~”
铁蹄翻腾,大地颤动,曹军虎豹骑犹如钢铁洪流滚滚向前。
“投枪~~准备!”
陷阵校尉缓缓举起砍刀,脸上的表情宛如这寒冬,一片肃杀。
整整一千名投枪兵冷漠地举起投枪,贴于耳侧,同时身躯向后微倾,两腿前后分开,摆好了奔跑的准备姿势,投枪兵视野地前方,五百曹军铁骑正如风卷残云般碾压过来,那一片阴森林的鬼脸上,闪射出同样冰冷的杀机。
曹纯健硕的身躯已经从马背上立起,沉重的长刀已经高举向天,三十步,只剩三十步了!再有片刻功夫,他就能狠狠一刀斩下阵前那凉军校尉的头颅了,曹纯甚至已经看到了人头落地、激血飞溅的画面!
“嗷哈!”
就在此时,陷阵校尉仰天凄厉地长嚎起来,同时手中的砍刀向前狠狠一引。
投枪兵们长吸一口气,先往后退下一步,然后向前迅速奔跑同时张开手臂,将手中的投枪往后高高扬起,当奔跑的速度达到极限时,只披挂着软甲的身躯就像一张弓向前猛地弹出,同时极力后扬的手臂往前全力掼出。
“猎猎猎~~”
凄厉的破空声响过,整整一千枝投枪掠空而起,然后因为力度和角度的不同,在空中迅速交织成绵绵密密的一片,然后向着奔腾向前的虎豹骑恶狠狠地攒落下来,那一片冷森森的枪刃,在残阳的照耀着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冷焰。
凉军后阵。
马跃的嘴角霎时绽起冷冽的杀机,事情……原本就该是这样子的!
曹军后阵。
曹操的呼吸霎时停顿,一股异样的闷恶突然在胸膛里开始肆虐翻腾,曹操原本白晰的脸庞很快就憋得一片赤红。
“铮铮铮!”
曹纯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勉力格飞了三枝迎面射至的投枪,却终于没能挡住第四枝、第五枝和第六枝锋利的投枪,曹纯是虎豹骑的统领,又策马奔腾在骑阵的最前面,自然也成了陷阵营将士首先射杀的头号目标。
曹纯的阵亡,以血地事实译释着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个人的武勇在乱军博杀中是如此渺小和微不足道!
“噗!”
第四枝投枪从曹纯的右胸狠狠贯入。然后透胸而过,又冰冷地射穿了曹纯身后另外一骑虎豹骑的咽喉,这些投枪远比羽箭势大力沉,可以轻易穿透任何坚固的铁甲,就算是许褚铁骑营的重甲也完全抵御这投枪的穿透!
虎豹骑向前地疾速冲刺更是让投枪地威力剧增。
曹纯雄壮地身躯剧然一震,整个如遭雷噬一片麻木,然后第五枝、第六枝投枪相继透体而过,又深深扎进了曹纯坐骑的马背上。竟将他连人带骑钉死在一块!坐骑往前奔行数步。最终悲嘶一声颓然倒地。
倏忽之间。战马的悲嘶与士兵的惨嚎交织成一片,将近一半的虎豹骑与他们的统领曹纯一样,惨遭灭顶之灾!士兵的躯体如鲜花般绽放,鲜活地生命被廉价地收割,战争,这就是战争,冷血的战争!
冷漠的投枪兵们举枪、冲刺。然后投掷,又是一轮投枪掠空而起,不过这一次,虎豹骑的伤亡少了许多,因为他们已经冲到了陷阵营近前。
最后幸存下来的两百余骑虎豹骑终于重重地撞上了陷阵营的拒马阵,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