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喜色,道:“这么说,贵东家短期之内,是不会迁来洛阳定居的了?”
黄石生道:“别说短时,三五年内,也不会迁来。”
尤姓老人欣然道:“那真是太好了……”
黄石生石大叹苦经道:“好什么!偌大房屋空着不住,招野鼠虫蚁,京里拔下来的费用又少,每年雇人打扫灰尘都不够,白白糟塌了好房屋,如今全叫白蚁食得差不多啦。”
尤姓老人从袖中取出一锭黄澄澄的赤金,含笑搁在茶几上,说道:“何老爹,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老爹慨允,这点小东西不成敬意,请老爹买酒喝。”
黄石生张目道:“快别如此,邻乡邻府的不是外人,只要老汉办得到,尤爷尽管吩咐,不敢当此厚赐。”
尤姓老人笑道:“不瞒老爹说,在下家口众多,新近从济南府迁来洛阳经营贸易,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房屋,住客栈又嫌杂乱,正各处选购居所,贵东这座园子既然空着,不知是否能赐借暂住,只等新居购妥,立即清扫造字同,决不损及贵宅一草一木,至于赁屋费用,老爹尽管放心,一定从优奉上……”
黄石生恍然道:“尤爷的意思,想赁下这宅子安顿家眷?”
尤姓老人点头道:“正是,但老爹请放心,在下只是暂住,贵东如有消息来洛,咱们随时都可迁走的。”
黄石生斜眼几上金块,沉吟道:“这,只怕有些……?”
尤姓老人忙凑过身子,低声道:“赁屋费用,任凭老爹说个数目,在下只跟老爹相商,不会对他人提起的。”
黄石生拈起了金块掂了掂重量,默然片刻,终于贪婪的笑了起来。
口口口口
送走尤姓老人之后,黄石生捏着那锭金块,飞步奔入后园。
后园小楼中,骆伯伧和宗李二人都未歇息,正伫候消息。
黄石生极力掩住内心激动,含笑而人,向骆伯伧欠身拱手道:“恭喜大哥!”
骆伯伧凝容问道:“果然是那老匹夫么?”
黄石生笑道:“正是皇天有眼,该当大哥要报那如山似海的血仇,才让姓尤的自己送上门来。”
骆伯伧神情一震,脸上顿时露出了杀机。
飞蛇宗海东急道:“四哥认实在了?不会弄错?”
黄石生道:“决不会认错,我虽然没有见过姓尤的,但他随行的手下,确是那天夜晚在西淀湖畔空宅中见过的孝衣汉子,当时,他曾经用竹笛哨声,指挥袁氏双环……”
接着,又将适才将谈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骆伯伧道:“他要租赁这个园子,四弟可曾应允?”
黄石生笑道:“送上门来的机会,小弟不忍拒绝,已经替大哥作主,答应租给他了,约定三日内腾出房屋,让他们搬进来。”
骆伯伧忽然仰天大笑,道:“好极了,这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天下真有这般巧事。”
狂笑间,五指紧扣坐椅扶手,指头竟然根根陷入木中。
黄石生皱了皱眉,轻声道:“大哥请勿过于激动,以免影响伤势……”
骆伯伧摇摇头,切齿作声道:“若能报得毁家杀子血仇,死也含笑瞑目了,我苦等二十年,等的就是今天。苍天有眼,终于将仇人送到手中,三日之后,我要把他们一个个寸碟凌迟,活祭我那惨死的妻儿。”
黄石生眉锋再锁,却迟疑着,没有开口。
骆伯伧侧目问道:“四弟,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黄石生淡淡一笑,欠身道:“小弟斗胆,还请大哥暂作忍耐……”
骆伯伧道:“我已经忍耐了整整二十年,·难道还不够?”
黄石生肃容说道:“大哥,这是天赐良机,冤家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