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不满意贾赦这样的妄自菲薄,道,“师傅说,父亲你孝顺父母,敬重妻子,慈爱孩子,从不做违法乱纪之事,不比旁的勋贵豪爵子弟仗着家世在外欺男霸女。于金石一道颇有心得……说了好些,我觉得,说的都对!”
贾赦尤自不敢相信,惊问道:“徐大人果真这般说了?”
贾瑚眼睛一鼓:“难道我还能偏你。”
徐渭说的还真没错,贾赦虽然对贾政满怀嫉妒,对贾代善贾母却是真孝顺,否则也不会被错待了还一直听话,围着他们的偏心而难过。至于敬重妻子,慈爱孩子,就更是了。虽也有几个通房姨娘,可谁家子弟没这些个?贾赦对张氏感激在心,处处礼让尊重,对贾瑚贾琏关心爱护,这已经是勋贵子弟里难得的了。而金石之道,自小玩起来的兴趣爱好,贾赦的水平比之一般古董店老板也不差什么了。
贾赦这才相信,徐大人竟是这般高看了自己,心头一热,越发激动了起来。贾瑚瞧见,又加了一把火,“师傅夸过父亲后,还主动问水文先生,说以您的人品技艺,足够有资格进入金石宴了。好一通说,水文先生就亲自写了这么一张帖子……父亲,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师父!”
贾赦喜得合不拢嘴,直道:“应当的,应当的!”
贾瑚看他喜不自禁,身子都快要飞起来了一般,又说起了一件事:“不过水文先生走后,师傅跟我说起了一件事,我想父亲应该要知道。”
“哦?什么事?”贾赦还沉浸在喜悦里,根本没把贾瑚的话放在心上。
贾瑚少不得提高了声音:“却也没有旁的什么,只是关于二叔的。”提起贾珠,贾赦眉头一下皱了起来,贾瑚接着说道,“师傅说,前阵子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传的,但是大家都听说过消息,说是二叔今年必中的。这会儿二叔……总之现在外面,都有人在笑话二叔。师傅交代,父亲要出门赴宴,听到这话可得心里有数。”
贾赦惊奇道:“怎么现在外面,都在议论你二叔吗?”这些天,贾代善一心顾着贾政,对府里的人是横挑眉毛竖挑眼的,贾赦没敢到处乱混,消息都有些闭塞了,听到这,哪能不吃惊?
贾赦不好说的太直白显得凉薄,婉转的提示了几句:“前头那流言将师兄师傅都带了进去,披个体无完肤……好些举子对师傅都存着敬意,听见了心里难免不痛快……二叔做事有太高调,这会儿结果出来……”
剩下的不必贾瑚说,贾赦已经全明白了,喜得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当真如此?”也不需要贾瑚再肯定,眉开眼笑地欢喜坏了。
贾瑚失笑摇头,也没煞风景得去提醒他不要失态,这些日子他忍得也够久了,难得遇到高兴事,就让他高兴高兴吧!
从贾赦处出来,贾瑚去看张氏,才进门,就发现屋里弥漫着一层说不出的意味,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奇怪的笑容,张氏坐在上首抱着小贾瑚,跟苏妈妈等不知道说些什么。
贾瑚不必想都知道,都是得了曾飒任官的消息在嘲笑贾政呢。正巧张氏看见他,忙招呼他过去,絮絮叨叨道:“也不知道你曾师兄喜欢什么,那大面上的礼好松,正主儿的礼可就不好办了,你心里有没有想法,跟我说说。”
贾瑚想了会儿:“旁的也没什么,只是师兄喜欢那风雅的东西,母亲挑着这些送就是了。”
张氏沉吟一会儿,笑道:“行,那我就看着办。”又看着贾瑚笑道,“让你拜徐大人为师可是拜对了,看你这几个师兄,个个都是出息的。”
苏妈妈金妈妈等也是见过曾飒的,闻言都道:“可不是,曾哥儿那模样,就跟天上金童一般,如今还这般出息。哥儿有这么个师兄,以后多少有了帮衬呢,就是说出去,也有脸儿!”
张氏颇有些八卦的拉着贾瑚问:“你曾师兄年岁也不小了吧?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