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时日,心里期盼的,还不是你和如海能过得好?先头你也是见了如海的,那都憔悴成什么样了……罢了罢了,事情都过去了,只要你们日后好好地,我老婆子就是死了,也瞑目了。”
贾敏噙着泪道:“母亲这说的哪里话,您定会长命百岁。”
林老夫人没说话,笑了笑,只温和地看着贾敏。贾敏脸上的笑容便越发欣喜了,顿了一会儿,才微微皱了眉头,说起了外面的事:“儿媳方才已经听说了义忠亲王世子叛乱的事,当即就让人给父亲去了信,这会儿叛乱还没到咱们这边,该是没有问题的,收到信,父亲自然会派人来咱们府上,母亲放心,定不会有事的。”又给林老夫人说了自己的安排,“咱们府上护卫并不多,有些还是新招进来的,怕是没什么对敌的经历,倒是我陪嫁的一个何值,年轻时是我父亲身边的一个长随,也算是去过战场,母亲看,是不是让他跟着去护卫队,也能帮把手?!”
林老夫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这般人才,正该重用才是,这事你看着就好。”
贾敏又说了让护卫往几处主院集中,库房里的东西怎么守的安排,林老夫人也没什么意见。林府并不是林家祖宅,自林老侯爷去世后,林老夫人曾带着林如海回苏州老宅,不过是林如海科考前才回来的,满打满算,这林宅重新有主子进来住也不过是三年时间,虽则财务也有些,到底是后头置办的,祖上留下来的都在苏州老宅,便是真的遗失了,林老夫人也并不心疼。
林老夫人和贾敏商议好了府里的事宜,末了,贾敏劝着林老夫人别太忧心:“义忠亲王世子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能集结多少反军,怕是外头那些散兵游勇不过是那最不成器的和一些想要浑水摸鱼的街头混混,成不了什么气候,咱们府里本就有护卫对在,等到父亲接到信派人过来接应,再没什么好担心的。”
有了贾敏这句话,林老夫人悬在半空的心才算是彻底放了下来,当即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真实了几分,柔声对贾敏道:“难为你了。”
贾敏低着头谦虚道:“这是媳妇该做的。”那还见得往日的张扬明媚。
林老夫人放下来心头一块大石,松口气之余,瞧着贾敏这番谦和的做派,倒有些吃惊了。再细细打量了贾敏的一身装扮,才恍然发现,她今日竟没有打扮地跟往常一般富贵明丽,反而只是一身粉蓝宝相花短衫,绿色暗花的碧色五福撒花裙,头发也不过松松挖了个发髻,插了蓝宝石坠南珠流苏的步摇,小颗猫眼石绿松石打了的细细发卡,既端庄又秀丽,妆容也是淡淡上了一层迎蝶粉便罢了,浑身散发着一股温婉的气息。
林老夫人最是喜欢这样的姑娘,想到贾敏今日的表现,处处放低身段以她为先,也没有仗着这档口林家离不得她娘家给自己没脸,反而真心给自己道歉,倒真真有了做媳妇的样子。如今正是危急关头,林老夫人倒真感觉到了有个实力强劲的姻亲的好处,寻思着林如海有个荣国府的岳家,以后在官场上,定能事半功倍。一番利益的事算下来,林老夫人便把因为贾敏小产的事而生出的厌恶感暂且放到了一边,和声细气地关心起贾敏的身子来。“瞧着可是瘦了一大圈了,等这事了了,可得好好补补才是。”
贾敏直感激涕零地说道:“是,母亲。”觑眼林老夫人,见她眼中越发满意的神态,又低了下了头。天知道,她是用了怎样大的意志力才没克制着在林老夫人面前冷嘲热讽的。
怎么,用到了的时候就想起我来了?好几个月了,我连病重的时候都硬撑着天天来给你请安,你不是很不屑看到我,不是不管我怎么哀求都不肯见我吗?怎么这会儿巴巴把我找过来了?
怎么,现在要求着我来,才把韩氏那个贱人赶出去吗?你不是很乐意见到相公跟韩氏一起亲亲热热戳我的心窝子?你不是对着相公夸韩氏那贱人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