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变得无所谓,眼底幽色更深,扯着嘴角,对着贾瑚道:“我好难得有空出来,想着好久没聚过了,一会儿一起喝茶?”
贾瑚点点头,微笑:“行,最近你事忙,我也抽不出空,是好久没一起了,就是韩昹那小子不在。”
徒宥昊笑起来:“聚一起还能少了那小子?在我后头呢,半路在琉璃厂看到了个喜欢的物件,在那里老半天挪不动脚,我不耐烦等他,就先过来你这里坐坐,你这也快下衙了吧?”
贾瑚示意地回头看了看屋里的书桌,笑道:“差事早办完了,就是还要写些东西,随时可以走。”
徒宥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很自然道:“既这般,那你收拾收拾,咱们走吧,酒楼都订好了,回头我还得赶着宫门下钥之前回去,时间不多。”
贾瑚听罢,还真就要回头去收拾东西,一边跟唐宾说:“你看,我今儿有事,就不和你一起了。”一行一动,两人竟是完全没把旁人放在眼里。
唐宾怔愣过后,脸上笑意遮都遮不住,大笑起来:“没问题,你和四殿下去喝茶就好,不用管我,你桌上那点东西资料,我帮你收好,你不用管了。”
贾瑚还真客气给他道谢:“那就麻烦你了!”
徒宥昂脸都绿了。
“四殿下好清闲,怎么今儿没差事吗?”徒宥昂自矜身份,徒宥昊既然来了,而且摆明车马是来给贾瑚撑腰的,他就直接找他说话,不好明着跟他针尖对麦芒,可徒宥昂自恃如今自己一家投靠了皇后一派,区区徒宥昊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他还不看在眼里,心里不痛快,嘴上冷嘲热讽地就说道,“四殿下不是已经开始听政了?三皇子殿下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我前儿与大皇子聊天时,还听着人提起,三皇子殿下已经好些天都没时间好好休息了,怎么四殿下如今看着,倒是悠闲自在得紧?”
两个皇子一同开始听政,一个忙得脚不沾地,一个没事干大把时间只能来找人喝茶。徒宥昂斜视着徒宥昊的眼神里,都透着不屑。
徒宥昊还没说话,贾瑚已然拉下了脸,眼中怒气氤氲,正要开口,徒宥昊忙截过话茬,收起了和颜悦色,板着脸道:“堂兄也在?刚才却是没注意,满屋子人,见了我谁都没反应,我还当屋子里都没人呢。”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翰林院一干人等尽皆行礼赔罪:“见过四皇子殿下。”开始看热闹,徒宥昊又直奔着贾瑚说话去了,谁都没给徒宥昊行礼问安,徒宥昊不在意自然罢了,他都提出来了,谁都不敢装傻。倒不是怕徒宥昊回头告状,法不责众,徒宥昊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还没这等能力为此小事刁难他们,只是君臣有别,这等基本礼节,他们翰林院满院士子,怎能出错?
而且大家心里都明白,徒宥昊这番话,针对的可不是他们。
徒宥昂憋红了脸,直勾勾盯了徒宥昊好久,徒宥昊只淡淡看着他,徒宥昂气得脖子都粗了,好半响,才低下头,不甘不愿地给徒宥昊做了个揖:“四殿下。”
徒宥昊这方淡淡笑道:“堂兄何必如此客气,你我都是一家人。我就是过来转转,倒不想遇到你,恪老王爷才出殡吧,堂兄不在家守孝安慰郡王郡王妃,怎么倒出来了?还是来翰林院?”你一个守孝的人,不好好在家呆着,还到处乱跑什么?
徒宥昂被他刺得怒火中烧,可经过徒宥昊方才一提醒,他倒还记得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哪怕不受宠,也是皇子,他一个宗室郡王世子,还得罪不起。暗自深吸口气,徒宥昂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歹找回了些神智,双眉紧锁,唉声叹气道:“我又何尝不想在家好好为祖父守孝,实在是我母亲近来身子越发不好,日夜难免,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为着母亲,我也得来找唐大人说说话,能在这里遇到四殿下,我也没想到。”说穿了徒宥昂心底还是有所不甘的,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