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现在就出手。」
上次如果不是他刚好出现,陆珈十有八九就着了何氏的道。她不能再让这种情况发生。
再说了,既然张家不认谢家的恩情,那她从张家拿走些钱财,也不算伤天害理。
「当然你顾及地很有道理。所以我也是有准备的。」陆珈从袖子里拿出一物,推到他的面前:「你拿着它去。」
这是一枚刻着花纹的玉佩,一枚质地极佳的玉佩。
沈轻舟看了两眼,愈看愈觉得上面的花纹有些眼熟。
「这是什麽?」
陆珈轻描淡写:「礼部尚书陆阶的玉。一个陆家,够给你撑腰了吗?」
沈轻舟:……
她爹?!
「准确地说,这是陆阶年少时放在身边佩戴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玉。」
陆珈抚着玉上的纹路,把它反过来,然后抬头望着他:「玉的反面刻有个『陆』字,上面的花纹也是陆家世代子弟沿用着的。
「我要是没猜错,如今潭州府衙及其辖下的各州县,应该已经有了这枚玉的拓印。
「你拥有这枚玉,就拥有了陆家人的身份。
「张家与官府来往密切,你跟张旗亮出它后,他必然会想办法求证虚实。
「陆家贵为礼部尚书,而且还是首府严颂的义女婿,我想天底下比陆家还有分量的人家,也数不出几个来了吧?」
暮色下陆珈目光深深。
沈轻舟的目光则定定地停驻她的脸上。
这真是令人始料未及。
为了收拾张家,她竟然连她亲爹的玉都拿出来了!
她是陆阶的亲生女儿,有他的玉本不奇怪。
可她已在流落在外多年,突然提到陆家,提到她的父亲!
这麽说来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身世。
在谢家过得这麽惨,此前的沈轻舟,是默认陆珈不知道的。
不然的话,作为当朝一品大臣的嫡长女,完全不必留在张家如此艰难的过活。
哪怕是张秋娘母子,也完全可以凭藉对她的抚育之恩寻求陆家的帮助。
当然沈轻舟也知道日后陆珈总会回去,而且还会接受家里的安排嫁给严渠,所以他也从未想过要把身世透露给她。
原来她已经知道。
沈轻舟把玉拿起来,玉还是温的,像六年后他挟着她逃亡时她的体温。
有陆家这块玉,当然是足够了!
天底下谁不知道,除了严家之外,陆阶就是第二大的奸臣?!
别说抬出陆阶,就是陆家一个七弯八拐的亲戚,也足够在沙湾县横着走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问问:「你为什麽,会有陆家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