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病重,无钱买药,才出此下策……”
“行了行了。”见四周的人又看了过来,连茶馆楼上都伸出几个脑袋,朝这里望,小厮把这小男孩恨个半死,在怀里摸了半天,摸出几文钱,扔到地上,发出几声脆响,高声道,“我家公子心善,给你几文钱,你可别再偷东西了。”
年轻人见了,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见小厮凑近小男孩,低声耳语道:“一会儿分头走,你到前面巷子来我再给你银子。这会儿太打眼,银子给了你都要被抢掉。”
小男孩倒也机灵,感激地看了小厮一眼,嘴里直称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跪在地上一枚枚地把铜钱捡了起来。
“公子走吧。”小厮拉着年轻人就往前走。
夏衿早在年轻人说给一两银子的时候,就踱到了路边的商铺檐下,做出一副不关我事的姿态。此时见年轻人走了,她赶紧也快步朝另一方向离去。
今天把罗府的情形打探了一番,又管了一桩闲事,她得赶紧回仁和堂去了。天冬守着茅厕前,还不定怎么心急如焚呢。
一盏茶功夫之后,她的身影已出现在仁和堂侧面的围墙之外。她左右看看没人,一个助跑到围墙根下,纵身跃起,胳膊已挂在了墙上,再用力一撑一个跃步,已骑坐在了围墙上面,伸头看看院子里没人,将脚收回,轻轻一跃,便落在了围墙内侧。
听听茅厕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她大摇大摆地穿过菜地,走到角门处,却没看到天冬的身影。她奇怪地唤了一声:“天冬。”
“少爷。”圆柱后面一声惊喜地叫声,转过来一个人,正是天冬,“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他抬脚朝这边跑过来,可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跟斗。
夏衿见天冬脸色煞白,额上却冒着虚汗,满眼疲惫,便知他是担惊受怕过度,心里极是歉意:“对不住,让你受累了。”
天冬看到夏衿平安回来,心里安定,脸色倒是好看了许多,强笑道:“少爷平安回来就好。”
两人回了屋里,夏衿叫天冬打来热水净了手脸,问道:“有人来过吗?”
天冬嘟了嘟嘴:“可不是有人来过?你走后不久,刑少爷就过来了。敲门不见咱们,就找了过去。小人告诉他你在茅厕里,他才回了前头医馆。”
夏衿点了点头。
她虽然没在前面医馆呆过,不过看夏正慎的行事风格就知道,他是个对下属极严苛的一个人。刑庆生除了夏正谦,并无其他背景。夏正慎对他定然极不客气。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冒着被责骂的危险,抽空来看一看她,可见是个请情义的人。
“我躺一会儿,你出去吧。”
这副身体不行,折腾这么久,又是翻墙又是跑路的,夏衿真觉得累了。
天冬却没有动弹,端着水盆极认真地劝道:“少爷,以后咱们还是老实在医馆里呆着吧。”
夏衿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他一眼。
天冬不躲不闪地与她对视。
夏衿收回目光,淡淡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看着天冬出了门,还把房门关上,夏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不是被拘在这医馆里,就是被关在夏家深宅里。想要做什么,十分不方便。
这种时候,丫鬟和小厮就很重要,完全可以做为她的臂膀,给她一定的助力。
菖蒲还好,虽不能做太多事,但至少不会拖后腿。可这天冬则不一样。虽有忠心,却缺乏胆量。如果她下次再这样出去,保不齐天冬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