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即刻被摔成无数个小块,块块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的我眼睛生疼。我怔怔的看着摔落一地的玉佩,猛然感觉心里似乎什么也碎了……
四阿哥不再看那个玉佩,他抬起头盯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淡漠的仿佛一尊雕像般,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我。过了会,他的眸子动了动,再不留恋,转过头,举步离开。
“四阿哥——”看见他眼中带着那抹毅然绝然的样子离开,我的心猛的痛的绞了起来,用力拼命捂住哆嗦的唇,我喃喃低语。他没有听见我的低呼,径直往前走去,背影在傍晚的夕阳中显得淡漠而清冷,而他走的却是那么孤寂与决绝!
泪水肆无忌惮的滴落在碎裂的玉佩上,在夕阳中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仿佛在控诉着我的无情,我无力的靠着墙慢慢蹲下,任泪水肆意的在脸上流淌。哭了好一会,我慢慢拾起散落一地的玉佩,将它们一一放入口袋。尖利的玉佩边口划破了我的手指,鲜血滴落在玉佩雪白的纹路上,曲折蔓延,仿佛一幕幕刺目的景象在我眼前滑过。我吃力的拣完所有的玉佩,慢慢起身。
阳光已经逐渐失去了光彩,夜幕慢慢降临,我繁忙的劳动到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靠在墙上,腰已经酸的快直不起来,刚才的一个时辰里我一直都在弯腰烧水,连自己都快把自己当成烧水工了。
本来,我是去厨房让下人送水到侧厅去的,可是到了那里居然只有五个人,他们都在忙着晚上吃的饭菜,竟没有一个人在烧水。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动手,没想到这一烧不要紧,竟然把我困住了。刚烧完一锅就被人提了去,任凭我怎么求他他都不肯给,说是李德全让他来拿的,于是害的我只得继续烧,可没过一会竟又来了两个人说要热水,还要我快点烧,我就不明白了他们要这么多水干吗。就这样一直不停的烧啊烧,直到再也没人来了,我才终于烧到了自己要的水,一看时间已经整整烧了一个时辰。我的天!
提着水往侧厅走去,这么一大壶水真是重啊,简直要把我累死了。嘿咻,嘿咻。
“蕙兰姑娘,你怎么一个提着这么一大壶水?”四阿哥的身边的太监高无庸正朝我这边走来,看到我提了个水壶吃力的走着,他赶上来帮忙。
“哎,别说了。”我摇了摇头,这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还是先把水提到侧厅比较要紧,“麻烦公公帮奴婢一起提到侧厅吧。”
“好的。”高无庸点了点头答应,“姑娘是要给主子们送水去吗?”
“是。”有他帮忙提着水壶,我感觉轻松了一点,感谢的回答他。高无庸憨厚的笑笑,没一会就帮着把水送到了侧厅。
福晋仍然有说有笑的议论著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我松了口气,急忙将桌上的水壶一一注满了水,才立在旁边休息了一会。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福晋们纷纷起身。我看见宜心朝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
“什么事?”
“婚礼要开始啦。”宜心笑着说。
“婚礼要开始了?”我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忽然有些紧张。
“是啊,现在已经酉时了,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说着拉了拉我的手,朝我眨眨眼,“马上就可以看见新娘子喽。”
新娘子?我一愣。
他的新娘子。钮祜禄格格吧!
[第一卷 一入宫门深似海:婚宴(下)]
从侧厅走到正厅,喜悦的音乐已经满屋子的响了起来。厅里厅外摆放着几百张紫檀色的木桌,上面盛放着无数零食与饮料,所有的梁上都挂着大红的绸带,墙上贴满了大红的喜字,与那日中秋之夜的奢侈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是众多跑堂丫头中的一个。
来到前厅,这个场面让我吃了一惊,即使在现代见过黑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