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把簪子卖了,在雇辆马车!
没办法,京城太远了,她们必须在今晚之前赶到白贤村,不然她们没地方住,她们这么多人住客栈,非把她们身上的钱住的一文钱都没有。
苏嬷嬷抱着孩子,颜雪王伯拿着东西,夏天胳膊有伤,什么也没拿,颜雪让照顾好自己,别碰到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几人就这样在天还没有亮就出发了,乌黑的小路上几乎看不清她们的身影。
这一走,从此也改变颜雪一生的命运。
辰时末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太阳高高的挂起,那张橘红的脸很羞涩的探出,在白絮中好奇的东张西望。
这时的太阳是如此的羞涩,粉嫩粉嫩的橘黄色小圆脑袋周边,萦绕着一缕缕如纱的茧丝,它调皮的把这些半透明的蚕丝抽出,一圈圈的裹在自己身上,红白交辉相映,寂美的有些不真实。
也许,是它的光芒太耀眼,渐渐没去了那些如果冻般光滑的白条,不断溢出的橘中含着金色光渲染着初现的天际。
颜雪一行人在这美轮美奂的景色中行走,谁也不多说话,因为她们要保存体力快速的往镇子上赶。
“驾……驾……”突然她们的后边传来一阵赶车声。
王伯和苏嬷嬷还有夏天都本能的往边上靠靠,给马车让路。
只有颜雪站在路中间,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东西,突然转身,看着她们身后正在快速驶来的马车。
看着马车越来越近,苏嬷嬷和王伯吓得都忘记了呼吸,他们以为颜雪和他们一样退在了路边。
颜雪看见一辆奢华却又不张扬的马车向她驶来,想必是富贵人家的马车吧!
颜雪闭着眼睛张开双臂,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现在是财没有,食也没有,她也不想死,只为了节省点银子,拼了……
她们虽然还有根簪子,可是她们不还有五张嘴吗?雇个马车那么远的路,怎么着也得几两银子吧!那簪子最多也就值个几两银子,如果没钱她们吃什么?
这大冬天的,想吃草都少见,所以要是可以把雇马车钱省下来,她们就可以多挨段时间,给她个想办法赚钱的时间。
“吁……”
“你这妇人不想活了是吧!惊扰了我家主子你担待的起吗?还不快让开?”赶车的小厮急忙拉住马,看了眼身后,松了口气,赶紧对着颜雪叫骂。
颜雪听见马车停下,就睁开了眼睛,看见马车后还有一辆运着货物的马车,心里一喜,两辆马车,一定可以坐下她们这么多人的。
这不?还没在心里高兴完?就被人骂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颜雪在心里诽谤,就是因为想活才拦车的,至于惊扰,车里的人不是坐的好好的嘛,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受惊扰的是她好不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确先是她的错,对着那小厮歉意一笑:“对不起…对不起…确实是我惊扰了贵人,还请见谅呀!”颜雪的笑容有些狗腿。
小厮见颜雪认错认的及时,加上主子也没出声,收敛了一身的怒气:“既然如此,赶快让开,我们急着赶路。”
让开?怎么可能,她冒着生命危险拦车,让开岂不白费了,向马车走近了几步,却又恰好挡住路:“小妇人和家人,想向贵主搭个便车,请问贵人这是要去哪儿?”
车里“……”
小厮也等了好一会儿,见主子没说话,便不耐烦的开口:“搭什么便车,也不看看拦的是什么车,我们要去江陵,你快些让开!”小厮以为颜雪就是附近那个村的,肯定不顺路,所以就报出了他们这是要去哪。
苏嬷嬷和王伯被颜雪的举动吓得不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走来劝说颜雪。
颜雪听了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