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光會意,她搖搖頭回答她,「沒有。」
唐鹿兒又張望了下,她有點失望,因為出門之前她和她婆婆打賭,篤定地說秦由簡一定會回來,而她婆婆則笑她依舊還是不了解自己的兒子。
出門的時候她還志在必得,結果真的是婆婆贏了,這令她不禁相信了婆婆所說的她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因而又懊惱又沮喪。
「我們到家裡談吧,天氣這麼熱,我該派人去接你的。」唐鹿兒試圖振作起來,再看了看戴月光,她打心底覺得戴月光比照片上和視頻里好看很多,真人看起來更纖細、高挑,尤其肌膚,又白又年輕,還有那眼波,真是溫柔如水,這樣的女孩,光看著就會讓人心情變好。只可惜,她想,命太苦了,她只但願自己的兒子和她真的沒什麼。可是,若真的有什麼,其實自己也管不了。她又想。
「阿簡說,你們是大學同學對吧?」
「對,是這樣。」戴月光並不想多說,現在,她只想早一點推掉這個單子。
「你家院子裡的那道植物牆,真的很美,畫面動靜結合恰到好處、植物搭配相得益彰,年紀輕輕能設計出這麼好的作品,難得。」
「唐阿姨,你過獎了。」戴月光改了稱謂,既然對方已經得知自己是她兒子的同學,再叫她唐女士未免見外,「其實那面植物牆是我母親設計的,這些年我不過是在照料和修剪,讓它保持原狀。」
「這樣啊,真是令人佩服,你母親是職業女性哦?」
戴月光點點頭答是。
這時她們已經到了一棟別墅的大門外,唐鹿兒停下腳步開門。
「大家平時是怎麼叫你的?」進門前,她忽然轉身問戴月光。
戴月光一陣錯愕。
於是唐鹿兒解釋道:「你叫我阿姨,讓我覺得好親切,我想著不能再稱呼你戴小姐,所以——」
「當然沒問題,叫我阿月吧。」
走進院子,一抬頭,戴月光看到正門前站著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她想,那應該就是秦由簡的奶奶了,她的身後站著一個家政員工模樣的阿姨。
「媽,我把阿月帶來了。」唐鹿兒的聲音帶有一種親和力,和秦由簡那帶著冷感的聲音完全不同。
戴月光感到尷尬,她們還真是毫不避諱地讓她明白此次的重點不過是她們想見她,唐女士要做植物牆不過是附帶的。
事實確實如戴月光所想,唐鹿兒不過是借做植物牆的名義來完成她婆婆命令她把戴月光請到家裡的任務。早先,她讓人悄悄調查戴月光和秦由簡的關係時,眼線回來報告被她婆婆陳諾耘聽見了。
當時,秦由簡還以為陳廉綜是他父親派去的,實際上是唐鹿兒擔心他在外面吃苦,那次的幕後使者是她。
陳諾耘知道兒媳幹了那樣的事情,起先她不動聲色,直到這幾天,她才透露出她早已經知道唐鹿兒背著自己的兒子幹了什麼。
「媽,要怎麼樣你才肯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唐鹿兒知道,麻煩事要來了。
「保守秘密也不難,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想見阿簡的同學。」陳諾耘也不正臉看自己的媳婦。
「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不過我的耐心可是要耗盡了,誰知道我還能活幾天。」說完,她還故意乾咳了好幾下。
「我這就安排。」唐鹿兒接下婆婆飛來的任務,一直苦無藉口怎麼將戴月光叫到家裡。
恰好,陳恬藍來拜訪她們婆媳的時候給她們看了秦由簡最新更新的博文,唐鹿兒便藉此不露痕跡地化解了婆婆的「要讓你兒子知道你偷拍他同學或是帶那女孩來見我二選一」的要挾。
「阿簡真沒有哄我,他的同學果然超美的。」
原本戴月光還在為唐鹿兒的話胡思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