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去切瓜?」秦由簡用右手的中指節在瓜肚上敲著,發出咚咚的響聲。
「這種事情還需要問嗎?」戴曦光將桌子上的書挪到桌子邊緣,「簡哥,你可不可自覺一點,像這樣的小事情就不要再來問我和我姐,畢竟,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哥哥。」
「不可以。」秦由簡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們姐妹。
「你幹嘛看我?」戴月光向後一樣,「剛才買瓜的時候店主問要不要切開,你自己說要先冰鎮一下,我可不會切西瓜。」
「我也只想坐享其成。」秦由簡向後拉了拉椅子,心安理得地坐下來。
「姐——不要啊,現在這麼熱不吃更待何時?」
「那就石頭剪刀布,一舉抓出倒霉蛋!」說著,戴月光已經下意識地將右手藏到了背後。
「三個人,黑白手比較好。」秦由簡說。
「石頭剪刀布也可以的,都一樣。」戴曦光也跟著將手藏到背後。
「那就石頭剪刀布。」秦由簡握緊拳頭,舉到半空。
「來!」戴曦光喊道,「一二,石頭剪刀布!」
她自己出了剪刀,戴月光出布,秦由簡依然捏著拳頭,他本想著後出制勝,結果她們出的不一樣,他愣住了。
「簡哥,你不要破壞規則好不好!」戴曦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再來!一二石頭剪刀布!」
這一次,戴曦光出了布,秦由簡和戴月光出的都是拳頭。
「哈哈,你們繼續,或者,要是簡哥你——」
「iss戴,來吧。」遊戲面前,秦由簡不做紳士。
第一局,兩個人都出了布;第二局兩個人都是剪刀;第三局也是剪刀;第四局是拳頭……
「哇——看不下去了,你們兩個給我合適一點好嗎?這到底是什麼神同步!」
戴曦光正說著,她姐姐已經布包了拳頭。
「早知道是這個結局,簡哥你還不如早早去呢!」戴曦光得意地笑。
「我樂意。」秦由簡不情願地站起來,抱著西瓜朝家裡走去。
待他進了屋,戴月光收回目光,看向身邊掛著好多果實的橘樹,橘子已經有一點點泛黃,她淡淡地說:「好懷念戴女士。」
「是因為以前我們經常玩石頭剪刀布吧。」戴曦光也看向橘樹。
以前她們母女三人都想要偷懶的時候常常會將做衛生分成打掃、拖地和倒垃圾,然後通過石頭剪刀布來選擇,還有每一年春節前大掃除的時候,石頭剪刀布這個小遊戲幾乎無可避免。
「是啊,你也想起來了對吧?」
戴曦光點點頭,「真幸運,能夠遇到戴女士。」
「確實,因為她我們才成了一家人。戴女士很喜歡吃西瓜,對吧?以前夏天的晚上,我們常常坐在這兒聊天,然後蚊子總是叮她,她總說自己是我們的蚊香。」
「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不知不覺已經三年了,真的好快,有時候我怕自己會忘記她的模樣,就會偷偷一遍一遍地翻看影集。」
戴月光收回目光,看向妹妹,「到現在,我還會常常會夢見她,有時候是尋常的聊天;有時候是在一起工作;有時候是一起晾衣服;有時候是在房頂上曬太陽……都是在這個家裡,就好像她一直沒有離開一樣。」
「真不公平,我很少夢見媽媽!」戴曦光還想再說,但聽到秦由簡在屋裡喊幫忙開門,她才止住了。
戴月光起身朝門口跑去,她看著姐姐走向秦由簡的背影,心裡有些悽然,她真的很害怕戴月光會離她而去。
不過她這種悽然的心情很快就被美味的西瓜一掃而空了,十七八歲的情緒常常來去匆匆。
今天,戴曦光的心情莫名地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