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光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午後公司餐廳里的人很少,鄭比松點餐的時候,戴月光表示已經用過午餐,出於禮貌,她點了一杯果汁。
「小光,你以後不要再叫我鄭先生。」
「那我要叫你什麼,鄭叔叔嗎?」
鄭比松哈哈笑了,他只覺得鄭先生顯得見外。「你可以叫我松哥之類的。」
戴月光也笑,說:「不覺得松哥江湖氣息很重嗎?而且,如果我這樣稱呼,我妹妹和你兒子知道了會不自在。」
鄭比松啞然。
兩家人的房子相距很近,如果戴月光對鄭比松改變稱呼的話,戴曦光和鄭誓瑜應該很快就會發現。
「那鄭哥怎麼樣?」鄭比松不死心,平時在工作中穩重的他在戴月光面前就像變回二十幾歲一樣不成熟。
「那和松哥有什麼不同?」戴月光明白他的意思,因此她想拒絕得徹底一些,「阿瑜和阿曦下個學期就到高三,他們現在處于敏感的年紀,要是被他們知道估計不太好,稱謂還是照常吧,而且,如果非要改稱謂的話,我只能接受鄭叔叔。」
鄭比松又被她認真的模樣逗笑:「鄭叔叔!我有那麼老嗎?」和她在一起,他總莫名地感覺輕鬆。
「你兒子都上高二了,你覺得呢?」
鄭比松不答,自第一次見到眼前的女孩,她便深深地烙印到他的心裡。
兩年前,他兒子鄭誓瑜升高中的時候換了一所學校,那時候鄭比松剛離婚不久,他帶著兒子搬到了小樹唱歌附近,好巧鄭誓瑜和戴曦光分在同一個班。
鄭比松在高一新生家長座談會上第一次見到戴月光。
待他吃完遲到的午餐,她問:「戴先生,可以說今天的事了。」
「我想見你」才是鄭比松此刻的心聲,但是他無法將這種的話輕易地說出口,如果我也是二十幾歲的人,我也許會脫口而出,他想。
他放下叉子,用紙巾草草地擦淨嘴巴,「我發現最近阿瑜和阿曦相從過密,走動有點頻繁。」
「你懷疑他們早戀嗎?」
「你沒有察覺?」
戴月光搖搖頭:「沒有。」自從秦由簡借住到小樹唱歌,她已經無暇他顧,如今被鄭比松如此一問她還茫然不知,「回頭我好好觀察下。」
但她內心的想法卻是要果真如此的話,好像也挺好的。她覺得如果真這樣鄭比松應該就會克制住他的情感。
「剛剛還說他們快到高三,你那是擔心的語氣?」
「那我從今天開始觀察,如果情況屬實就——」戴月光也不知道情況屬實要怎麼辦,棒打鴛鴦那種事情她下不了手。
「就如何?」鄭比松不肯放過,他是一定要打散他們的,如果屬實。
「再說吧,假設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辦好,再說,他們也有可能是談論學習。」
「小光,你還是那麼單純。」
「就算他們早戀,也不會複雜到哪裡去吧。」戴月光並不理會對方的開涮。
「你要知道,十七歲就可以生小孩,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這話令戴月光紅了臉,她點點頭:「確實,不能掉以輕心。」
鄭比松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最好在搖籃中就將其扼殺。」
他堅決的語氣令戴月光脊背發冷,她還是覺得,就算真的發生了,那也是自然而然的美好心情,只要加以正確引導完全可以避免歧途。
「先觀察下情況再說。」戴月光現在已經忘了自己對鄭比松的防備心,「如果沒別的事,那我回去了。」已經快到四點半,她有點擔心獨自看店的秦由簡。
最近鄭比松公司里的事情很多,加上他兒子和戴月光令他分心,他已經很久沒去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