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我答应人家的事情就不能随便食言。”
“需要你?你以为那里真的需要你?太天真了吧,深圳这个地方什么都却,就是不缺廉价劳动力,劳务市场大把的人,我同意你去工厂,但是绝不允许你就一直呆在车间里,就算你不心疼我,也该替你自己考虑考虑。”
“没有什么好考虑的。”黄天明的心里很累很沉很重,觉得自己总是在跟她讲道理,但是道理一直对她无效,不由得一阵恼火,声调开始高起来:“我不需要别人来关照我,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够搞定,请你别再插手我的事情好不好,还蹬鼻子上脸啦?”
安晓云的热心肠被人当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是一片冰冷麻木。
黄天明突然变得优柔寡断起来,觉得自己的口气有些重了,就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更加简练镇静接着说:“你想要我怎么样,说出你的想法,我会照做。”
“真的吗?”安晓云一下子又来了兴致,无遮无拦的咧着嘴笑。她伸出小拇指,要跟他拉钩。
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不为别的,只为这个小孩子才玩的游戏。他跟她拉钩并且说了很多信誓旦旦的话语。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我要你离开工厂,马上就去辞工,无论如何都不能耽搁。”
黄天明料不到她竟会来这一招儿,让自己辞工,如果要辞工,自己早下决心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不过前前后后一思考,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心思安分守己的趴在车间里做工了,就慷慨的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过转念一想,辞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安晓云也要跟着他去工厂,黄天明连哄带解释了老半天,才总算脱离她的苦苦纠缠。走的时候,黄天明鼓着勇气向安晓云暗示了自己口袋羞涩的事实,她赶忙掏钱给他,足足是他平日一年的零花钱。
黄天明要求给她出示字据,被安晓云挡住了,她说,她看重的是他这个人,并且再次声明钱对于她不是问题。
黄天*说:对你来说的确不是什么问题,可是对于我关键的问题是我并没有钱,有钱的人底气还是十足的。
安晓云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女人特有的温柔,要求开车送他,黄天明拒绝了,让她等自己,很快他就会回来的。
安晓云还在担心什么的时候,黄天明已经挤上了最后一班巴士。她的电话响了,有人要她回报战果。
本来黄天明打算一到工厂就向主管提出辞工申请的,进工厂之前,他特意给主管刘亚东买了一包超市最贵的槟榔表心意,也好名正言顺的跟他讲辞工,可是刘亚东见到手底下的榆木疙瘩都开窍学会笼络人心了,高兴万分,一边嚼着槟榔,一边关切的问他这今天如此反常,尤其是今天,胆大包天,工服也不穿了,搞的西装革履,一点也不像个打工仔。之后,一个劲儿的追问是不是交桃花运了。
黄天明没有了平日里见到主管的那种胆怯,客气的在刘亚东办公桌对面坐定,有板有眼的揭露着什么:“哪有啊?你不是说宁肯相信母猪爬上树,也不相信我有那个狗屎运的吗?”
“跟我记仇是不是?”刘亚东脸色发白,思索半天,恍惚中记得有天开会说过这样的话,不过自己早都忘记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记忆犹新,或许自己的话真的击中了他脆弱的小心灵。他也回敬着黄天明:“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忘记了‘假烟’那个事儿了吧?那次我本来想提报你的,良心上于心不忍,毕竟你做工作还是踏实的,我想就给你个机会吧,这次表现就很良好,我对于你赠送的槟榔表示感谢,说吧,想请我帮你什么忙?”
黄天明听了主管的肺腑之言,心里犹如三伏天饮了一杯冰冻蜂蜜茶,浑身爽爽的。那次送烟是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