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少阳院中欢聚。这一住便是快一个月了。看来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阿萝惊讶道:“大唐太子么?在弄栋城分手之际,你不是告诫阿兄来到京城后不要和任何人过从甚密么?阿兄怎么和太子搞到一起了。”
王源皱眉道:“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礼节性的交往无可厚非,但住进太子少阳院中近一个月,这便有些过了。作为一个属国的国主,这种行为是不恰当的,这不是给自己拉仇恨么?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你阿兄也许是心不由己不想得罪太子。太子若是故意示好,他不回应的话也很不好。总之,我回京的消息今日之后朝廷上下都该知晓了,我相信明日太子一定会宣我觐见。你阿兄得到消息也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阿萝道:“你难道不能主动求见太子么?”
王源摇头道:“我不可能去主动见太子,我的身份不允许我那么做,除非是太子召见。你放心,我不去见他,他也会找我,他好不容易等到我回京,怎会放过这个再一次拉拢我的机会。”
王源的后一句话阿萝并没有理解,因为她并不知道王源和太子之间以前的那些事情。不过从话音之中,阿萝也体会到了些什么。二郎和这太子之间一定是有着什么瓜葛和故事。阿萝很聪明,他绝不会强行要求二郎去做自己要他去做的事情,因为在她看来,王源在行事谋略上显然要高出自己许多,她不会当那个碍手碍脚多嘴多舌的枕边人。
“我听你的,这事儿你放在心上就好,是我错怪你了。”阿萝将头靠在王源的肩头低声道。
王源搂过她来亲热安慰一番,这才穿衣起床。从得知王源回到京城时开始,前来拜访的官员以及一些意图投机的文士们便络绎不绝的前来,但因王节度使醉酒酣睡,全部被挡在门外。此刻虽然傍晚,依旧有人坚持不懈,王源也不能全部拒而不见,于是去前厅见那些来访之人,与他们虚与委蛇一番。
次日清晨,是个秋高气爽的大好天气。吃了早饭后,王源带着阿萝带着几名随从便装出行,王源要带阿萝去见识见识京城的气象。从东城一路逛向西城,阿萝对于东城的豪门大户高大宫殿没什么兴趣,和在南诏一样,这个亲民的公主对于西城的普通院落和普通百姓反倒更有兴趣。当听说王源便是出生于西城的永安坊时,阿萝立刻要求去永安坊逛一逛。
王源拗不过她只得无奈的答应,而且永安坊自己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也确实想回来瞧瞧,回忆一下当初居住的地方。虽然这里给自己带来的都是些不好的回忆,自己对这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但毕竟自己从此处起步,在这里认识了黄三兄妹经历了上元夜的那件事情,认识了十二娘,乃至一路坎坷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进入永安坊熟悉的南坊门,王源特意抚摸了几下厚厚的坊门,自己曾经便和黄三使出吃奶的劲头将这些厚厚的坊门无数次的打开关闭。当时觉得人生无望,此刻却觉得那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沿着坊间街道往里走,王源低声和身边依偎而行的阿萝指点着周围的店铺和房舍一一介绍给阿萝听。在通向自己曾经居住的小院的岔路旁,王源看到了一名身着坊丁号衣的年轻人靠在路旁的树干上。那青年面色枯黄,神情落寞,眼中满是不得意的迷茫。
王源停住了脚步,他似乎从眼前这个青年坊丁的身上看到了当初自己的影子。自己曾经也和这青年坊丁一样觉得前途渺茫人生百无聊赖。
“阿萝,当初我便和那人一样,穿着那样的号衣,每日在坊中巡查。你能相信么?”王源轻声道。
阿萝笑道:“当真难以想象,我实在很难想象你穿着这样的号衣站在这街坊中当坊丁的样子。二郎你当真非池中之物,出身如此贫寒,却能达到今日的成就,我以你为骄傲。”
王源笑道:“你不会因此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