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互吹捧了,吹捧的话留给天下人去说。你们定以为我还在秦岭以北长安境内吧。”
王源笑道:“可不是么?也没个消息。兄长神出鬼没,都到了金州了。若非是没想到,刚才也不至于闹了个乌龙。”
高仙芝忙问是什么乌龙,王源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高仙芝放声大笑,回头看着扭捏不已的柳钧笑道:“害的柳小将军受了你义父的责罚,这倒是我之过了。其实也不怪你,我确实没有打旗号。不是我不想打,而是在山北伏击战中,为了伪造败逃之势,引叛军前锋入伏,我命人将旌旗盔甲兵刃沿途丢弃,造成败退之象。所以,我军中旌旗都被我扔了。”
王源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
众人一阵哄笑,柳钧自己也笑了起来。
王源问道:“兄长又是怎么来到金州的呢?为何不去邠州驻守?来金州可更加的危险。”
高仙芝道:“你当我不想去邠州么?葫芦岭一战之后,叛军大军不敢冒进,但他们分出兵力拦截我去往邠州的道路,我被逼无奈才率兵翻越秦岭山谷来到山南。因为我不来山南,便会被他们困死在山北。再说,我的粮草供应不足,我也无法坚守等到你赶到,故而我只能挺而走险。幸好我知道除了北边的官道之外,穿越秦岭还有一条小道,只是我的辎重物资便不得不全部丢弃在山谷里了。你给我的五十架神威炮我也砸烂丢弃了,兄弟,这已经是我第二次弃了你的神威炮,你不会怪我吧。”
王源摇头道:“兄长无恙比什么都重要,神威炮算得了什么?弹药不要留给他们就好。”
“这你放心,三千枚雷霆弹我全部命人藏在山林里,他们绝对找不到。”
王源笑道:“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们是昨夜攻城的吧,昨晚我的斥候兵来此,这里还一片平静。”
“是,我们昨天后半夜抵达金州,立刻便开始攻城。城中叛军只有数千人,闻风便全部逃走了,也没费什么力气。只是这帮家伙刁钻的很,他们将城墙城楼捣毁,放火烧城里的房舍。物资什么的一点也没留下。”
王源愕然道:“原来不是攻城所致,而是叛军自己放火捣毁的。”
高仙芝笑道:“可不是他们么?现如今拿下的每一座城池都将是我大唐收复的城池,我怎会在城中胡乱放火捣毁城池?我因不知你兵马何日能到,故而命士兵们抓紧休整,我怕叛军会跟来攻击。现在好了,你们到了,那便不用担心了。”
王源点头道:“兄长辛苦了,你的兵马也一定很辛苦。在金州我们需休整几日,然后再兵发长安。兄长以为如何?”
高仙芝点头道:“当然要修整。我的兵马已经连续三日只吃一餐了,粮草都要断了。每人一天只能吃一顿。”
这已经是高仙芝第二次说出粮草不够的事情,第一次王源还没有注意,第二次王源便上了心了。
“兄长是军中带着的粮草不足么?怎么会没有粮草?”
高仙芝皱眉道:“岂是我准备不足,是军中没有粮草可带罢了。我也正要问问你,粮草的押运是怎么回事?说好了十日一波粮草补充,上一次粮车抵达还是在邠州之战之后。按理说,六日前便有粮草运抵的,但我在长安城下驻扎时粮草根本就没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源愕然道:“怎么?粮草没到?难道半路被劫了?”
高秀岩摇头道:“绝无可能。邠州已经被我攻下,邠州通往长安的道路畅行无阻。史思明未回军时,京畿叛军尽数被我压缩在京城之中,他们如何截断我粮道?我派人去邠州问了,邠州守将说根本没有粮车抵达,根本就是没有粮食从成都发来。”
王源眉头紧锁,一时倒也不知什么缘故所致,不过此时倒也不用去为此事烦忧,于是笑道:“兄长,此事我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