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么?”
张德彪道:“听的清清楚楚,卑职就在包厢外边站着,不想听也不成啊。”
袁明远道:“你怎么看?那韦见素和颜真卿说的话,和今天上午王源跟咱家说的话可不太一样啊。咱家总觉得这里边有些什么事儿。你说,若太上皇当真要是离开了成都城,颜真卿怎会不知?看起来今日这颜真卿的神色语气不像是做戏,难道说太上皇离开成都的事情当真他不知道?这可奇了。太上皇已经退位了,太上皇去哪里游玩根本无需隐瞒,也无需这么谨慎。这又是在剑南道中,那韦见素说是为了太上皇的安危所以秘而不宣,我怎么觉得像是在撒谎?”
张德彪皱眉沉思道:“卑职也觉得奇怪,听那口气,倒像是颜真卿无意间透露了什么,而韦见素着急替他遮掩似的。还有,卑职明明听到那颜真卿说,过几日太上皇便会回京城,怎地到了那韦见素口中便变了。那颜真卿也急着改口。总觉有些奇怪。”
袁明远缓缓点头道:“你也听到那一句了?这便是了。这足以证明,颜真卿说的是真话,而韦见素说的是假话。上午王源跟我说的话怕也都是假的。甚至连太上皇去峨眉山的事情可能都不尽不实。”
张德彪道:“袁爷是说,王源根本就是在欺骗咱们?不让您见到太上皇?”
袁明远点头道:“怕正是如此。他就是不希望咱家见到太上皇,因为他一定知道我们的来意。这厮如此刁滑,居然敢欺骗钦差。”
张德彪想了想道:“袁爷,那颜真卿似乎对王源不满,要不您去拜访一下颜真卿,也许从他的嘴巴里能套出实话来。”
袁明远缓缓摆手道:“不可,我们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在王源的监视之下,去找颜真卿可是冒险的举动。这岂非告诉王源,我们已经有所怀疑了。”
张德彪咂嘴点头道:“说的也是,再说颜真卿毕竟一直在成都,王源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话也不能信。”
袁明远皱眉起身踱步,片刻后手指轻叩桌面道:“若太上皇就在成都,咱家必须要见到太上皇,不能让王源挡了驾。明里不成,咱们便暗中去见。张德彪,你带来的内宫禁卫的手脚还算麻利么?”
“那还用说?都是挑出来随同前来保护袁爷的,能不麻利么?寻常三五个士兵根本不在话下。”张德彪道。
“不不不,不是要你们去打架杀人,要轻身功夫不错的,今天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散花楼去探探究竟,看看太上皇到底在不在散花楼中,便一切都知晓了。那散花楼周围定有神策军把守,要的便是秘密潜入探知。即便我见不到太上皇,也要将陛下的口信带给太上皇。”袁明远沉声道。
张德彪皱眉道:“可是袁爷不是说,咱们不宜轻举妄动么?”
袁明远道:“不宜轻举妄动可不是不敢动。咱们假作一无所知,王源他们也没什么防备。夜里给他们来个突然行动,只要手脚利落,他们也无从知晓。”
张德彪点头道:“袁爷说的是,轻身功夫好的倒是有几位,但袁爷不担心事情败露激怒王源么?这可是他的地盘,我等可有保护袁爷的职责,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
袁明远喝骂道:“冒险个屁!咱家只是不想和他撕破脸罢了。我们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咱家是内侍总监,奉皇命而来。就算事情败露了,咱们明里对质,他王源又敢拿我们怎样?他还敢杀了我不成?他若敢杀了钦差,那不是造反么?”
张德彪连声道:“袁爷所言极是。那么卑职便准备起来?”
袁明远道:“选好人选便是,一定要功夫好的。其他的也不用准备了,折腾的太多然而露相了。点也不用踩了,成都我住过一段时间,那散花楼的外墙也不高。想偷进去也是不难的。唯一需要注意的便是,晚间出动的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