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拱手正色道:“崔公子你好,在下有礼了。”
崔若瑂咭的一笑,拱手正色道:“王兄你好。”
王源哈哈笑道:“那里来的这套公子哥儿的衣服。”
崔若瑂道:“我经常在外边跑来跑去,随身带着男子衣服,有时候穿着男装抛头露面也方便些。”
王源点头道:“原来如此,请上马吧。”
崔若瑂皱眉道:“我上不去。”
王源轻声道:“得罪了。”说罢俯身下来,伸手一把揽住崔若瑂的腰身,将她轻巧巧的抱上了马背,坐在自己的身后。崔若瑂面色羞红,贴着王源的后面坐着,手足无措不知往何处放。
“做好了,一会儿跑起来若是颠簸的厉害,你可以抱住我的腰,反正你现在是男子装扮,也不要那么矜持。安全第一。”王源沉声道。
崔若瑂红着脸嗯了一声。王源轻拍马头,一提缰绳,大黑马发出一声嘶鸣,旋即四蹄发力,如箭一般窜出。崔若瑂惊叫一声,身子后仰差点摔下,只觉一只手臂反手搂住自己的腰身,这才稳住身形。当下再不犹豫,双臂紧紧的抱着王源的腰身,身子紧紧的贴在王源的后背上,只觉耳边生风,风驰电掣一般的冲了出去。
两人一骑一路飞驰南下,幸而大唐经历了百年盛世,官道修建的标准很高。运河这条纵贯南北的水道两侧都有官道伴行,水陆交通畅行无阻。虽然是江淮河流湖泊纵横之地,官道逢水有桥遇湖有道,倒也对行程没有太大的耽搁。
王源心急如焚,一路快马加鞭而行,他习惯于行军走马倒是没什么感觉,但那可苦了同乘一骑的崔若瑂。虽然崔若瑂也是在外行船走车惯了的了,不似寻常大户闺秀那般的娇弱。但骑马和乘船坐车可不同,光是马背上的颠簸便足以让人骨头酸痛,更别提双腿在马鞍上的摩擦,会让初骑马的人痛苦难当了。然而崔若瑂虽然痛苦难当,但她却是个倔强之人,一路上没有半点的抱怨之语,只静静的忍受着颠簸之苦。
一口气跑了六十余里,时近中午,王源这才停下马来,在一处清水池塘旁下马歇息。当王源翻身下马,欲扶崔若瑂下马时,看到崔若瑂煞白的面孔时,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自己竟然没有考虑到崔若瑂没骑过马,这一路上居然没有顾忌到这一点。王源倒是经常和公孙兰同乘一骑,和公孙兰共骑一马的时候王源根本无需顾忌这些,因为以公孙兰的武功,她比王源还扛得住颠簸,在马背上也无丝毫的不适,但这个崔若瑂可经受不住。
“哎呀,我的错我的错,我忘了初骑马之人会经受不住马儿的颠簸,若瑂小姐,对不住了。”王源自责道。
崔若瑂勉力一笑道:“无妨,赶路要紧。”
王源道:“万分抱歉,快下马来歇息一会儿。”
崔若瑂点头,抬起腿来下马,却发现两条腿酸痛无比,用力一抬起,痛的惊呼出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我……我的腿麻了。”崔若瑂低头红着脸道。
王源轻声道:“得罪了。”伸手上前,抱住崔若瑂的腰身,将她抱下马来。崔若瑂面红如血,不敢看王源的脸。王源抱着他走到湖边的草地上,将她放在地上。崔若瑂哎呦一声摔倒在草地上,两条腿竟然因为酸麻疼痛而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
王源连声自责,赶忙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湖边的草垄旁。取出干粮和清水来递过去,让她吃些干粮清水恢复气力。崔若瑂也甚是羞愧。她本是个要强的人,本以为自己能应付一切困难,但没想到光是骑了半天的马儿,自己便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两人默默的喝了清水,吃了些肉脯干粮等物,崔若瑂的双腿酸麻渐消,只是被马鞍摩擦处甚是疼痛,但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了。
“若瑂小姐,这么下去你是撑不到扬州的,得想